话音刚落,晏嘉禾就看到池间立刻红了耳尖,细软的黑发微微压着,像是受惊的兔子。
晏嘉禾暗暗心想,到底还是少年人,心事浅,不禁逗。
不过也是池间隐忍和顺,若是换了晏嘉乔,早挥上一拳,再加一脚的打过来了。
晏嘉乔纵然浅薄愚蠢,却永远张狂鲜艳,让人移不开眼。
想到这里,晏嘉禾突然又有点索然无味起来,微微放松身体就要躺回去。
可是,她没想到,兔子急了也咬人。
池间默了一瞬,倏忽转过头来,淡淡说道:“一千块钱恐怕不够。”
“那你要多少?”晏嘉禾侧目,心里好笑多过于诧异。
池间黑眸泠泠,最深处有强撑着的镇定,“十万,您给得起吗?”
若是外人问到脸上来,晏嘉禾或许会直接下人面儿,但是跟自家养着的,没必要认真。
晏嘉禾微微抬了手示弱,笑道:“给不起,亲一下十万,全燕京也没这个价儿。”
晏嘉禾应酬时也见惯风月,知道他这种表面温驯实则自矜的性格,一旦下手,只会让人越发迷恋,亲一两口肯定收不住,就算她有万贯家财,也是付不起的。
她这样说了,池间也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头到底转了回来,垂首坐在那里,露一段脖颈,渐明的天色在他侧脸镀了一层边光。
晏嘉禾看着他半低下的睫毛,少见地退让了他这一句,寡淡无意的感觉少了,倒也没转而兴奋,只是越发的绵长,越发的悠远。
是一种宁静和安定。
晏嘉禾刚想说什么,车子却停了下来,已到了燕京三十三中。
池间抬眸看了她一眼,在等她的指示。晏嘉禾见此,只得一笑收住,放他下车离开。
等到车子再次发动,晏嘉禾又调低了座椅,半躺着放空。
过了半晌,忽然挑眉,歪头问开车的姜汲:“你说他刚才生气的样子,像不像晏嘉乔?”
姜汲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看她确实有疑问的意思,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大概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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