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番挣扎池间岔了气,胸腹处抽疼,咳嗽不止,“我不是…,我还未成年,你们这是犯法……”
徐德才闻言并不畏惧,笑容不变,转头对卢秘书说道:“到底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卢秘书赶紧接上话,“可不是。”又对着池间做思想工作,“这是什么地儿?你在这当服务生,这不早晚的事儿吗?还端什么端。也就现在你还能捞点钱,放心,该给的少不了你的。你要真闹起来,我们往下压一次,天湖背后的老板压一次,还能有什么水花?所以聪明点的,该知道怎么选。”
池间被反按住双肩,无力地垂着头,声音因为疼痛而发沉,慢慢对徐德才说道:“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徐德才哪里会征求他的意见,对卢秘书说道:“得了,别跟他废话了,把药喂进去。”
卢秘书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罐没有包装的药盒,顺手倒出来两片,走过去,捏住池间的脸就往里塞。为了防止他吐出来,又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红酒灌了下去。
那药遇水就化,大半瓶下去后,药就喂下去了。
池间经过一番挣扎,早出了一身的汗,濡湿了柔软的黑色短发,凌乱地摊在额前。领结不知道被甩在了哪里,扣子也开了两颗,颀长的脖颈线条顺着开襟延展进胸前,白衬衫被洒出来的酒沾染,血般黏稠的深红缓缓蔓延出一大片。
他被压着跪在那里,有着油画般的惊心动魄的美感。
别说是徐德才早就垂涎欲滴,就是满屋男女谁看了不心动?都停了身上动作,各色目光暧昧地在池间身上打转。
池间已经无暇顾及,因为他开始有了眩晕感。眼前的吊灯壁画,沙发茶几,大屏的电子设备都开始重影,接着混淆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万花筒。他只得闭上眼睛,却感受到身体里升腾起巨大的燥热,和着血不受控制的向下涌去,肌肤上原本冰凉的红酒发出甜香。
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池间痛苦地皱着眉。
看到他白皙的脸上开始显露绯红,就知道药效已经上来了,两个保镖试探地松了松手,看到池间没反应,又慢慢地退了半步,但是眼睛还是牢牢地盯着他。
徐德才走到池间面前,看他还是毫无反应,便拽着池间的肩膀把他拖起来,往楼上的大床带。池间身上有着清淡的薄荷香皂味,引得徐德才心猿意马。
复式房间的楼梯修的都很轻便,且台阶的踏步高度较短,徐德才半搂半拖着池间,忍住心里的迫不及待,还要分出眼神查看脚下,手上便有几分松了劲。
池间还未放弃,就在上到楼梯一半的时候,他使出积攒了片刻的力气,趁徐德才分心的时候将他推下楼梯,又咬咬牙,从扶手边跳了下去。
所幸地毯缓冲了些,池间不敢耽搁,也不管身后跑去扶徐德才的员工们,落地还没等站稳就径直冲出了房间。
其实房间人那么多,要是有心拦,谁都能拦住中了药的池间。不过是最忠心的员工和保镖围到了徐德才的身边,剩下的都是貌合神离的和天湖的人,看着池间跑了半个房间,或者良心未泯,或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就旁观着都没管。
徐德才滚了半个楼梯,简直摔得七荤八素,幸好意识还算清醒,也不管身上的皮肉之疼,拽住身边卢秘书的手,怒吼道:“人呢?”
卢秘书还在抻脖四顾,人群外围有人搭腔,“徐总,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