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言听说苏安在云城的高中复读，于是在学校跟那个高中有合作交流项目的时候主动申请，认识了几个在云城的高中生。

熟到算不上熟。

更像是他留在那里的线人。

偶尔裴季言会随便问问，关于苏安的事情。

奇怪的是，苏安转学过去以后很低调，跟以前在安北高中一点都不一样，她似乎是真的在专心学习，想要考上某个大学。

“苏安没有跟谁谈恋爱吗。”裴季言轻声开口，他觉得自己只是随口问一下，但这句话出来的时候。

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捏了一下。

很不舒服。

甚至嗓子间都觉得话语卡住，剩下的一些想说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苏安没有经常换男朋友吗？

苏安没有时常喜欢谁吗？

他心里的答案是，她会喜欢别人，也会跟别人谈恋爱，苏安的人生字典里，可能本来就没有要为了裴季言留下一生的这个选项。

“没有欸。”有人回答，“你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吧？我记得她是从安城那边转过来的，你这么关心她，要不是我知道，还会以为你们俩是男女朋友呢。”

“嗯？”裴季言缓慢地应了一声，“只是随口了解一点。”

那人没有太深入去研究裴季言为什么对苏安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毕竟他问起苏安的次数其实算不上特别多，偶尔问问倒也是正常的。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裴季言的神色看起来实在是太淡然了。

要是是关心女朋友，或者是喜欢的人，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有些暧昧的关系，裴季言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神情。

“苏安嘛，她其实还挺努力的，虽然经常上课听不懂就只能发呆，或者课程实在是太无聊了就会睡着…”那人说着说着，轻咳了一声，自己也觉得不对，“但是其实能感觉到她在努力的。”

裴季言嗤了一声，淡淡道：“努力？”

努力上课睡觉吗？努力不学习？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觉得苏安就很像那种根本就不会来上课的人嘛，别的不说，她自己都还是每天都准时来教室，人家基本上都不迟到！这个端正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其实是努力的啊！”

“？”

“只是…只是可能稍微有点不适应？或者说，上课发呆或者睡着了都是控制不了自己而已，主观上还是很想努力的。”???c0

裴季言没说话，敛了一下眸。

那边继续说，“哎，她作业也都还是会努力写的，虽然每次交上去的都很奇怪。”

可以感觉到，可能是真的在努力，只是有些事情，她确实做不到。

比如学习。

苏安在学习能力上好像确实是个笨蛋，再加上之前的几年里实在是差得太多了，她现在复读的这个学校，其实也是重点高中。

来这边复读的，很多都是上了重点线以后对学校和志愿不满意不得不来复读。

但是苏安是真的基础差，根本就跟不上。

要是想认真复读上个好的大学的话，对算来说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在家请个家教，一对一给她辅导，而且也不能保证一年里就能把以前的东西都补回来。

“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来云城念高中？”裴季言突然问。

那边沉吟了一会儿，想了想，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好像是…因为她以前那个男朋友的原因？”

裴季言：“嗯？”

听着也自只像是对这个八卦有兴趣，也不像是什么这件事跟他自己其实是有关的。

“安城那边最好的高中就是安北高中嘛，我记得这件事，当时还是听别人跟我讲的。”

“除了安北高中，其他的学校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