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把球拍递给方十秋,看着距离下课只剩下几分钟,干脆走去更衣室洗脸。
更衣室里,他用冷水洗脸完脸,症状不仅没减轻,反倒更加严重了。
他扶着洗手池旁边的墙壁,甚至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
他惊疑不定,他不是刚刚吃抑制剂把症状压下去了么,怎么又有了?
抑制剂失效了,还是他的发情期格外的凶猛,一天要来好几次?
他皱着眉头,从医药包里翻出药片抑制剂,打算再吃一片。
他把药片拿出来,正想往嘴里咽,另外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说:“oga在同一天吃太多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苏瞻的手腕被闻墨握住,他的手腕原本不算细,但是被闻墨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的时候,突然显得很纤细,闻墨的手指完全的环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留一点空隙。
他挣扎了两下,发现闻墨握的很紧,根本挣扎不开。
他用力甩手,“放开。”
闻墨松开他的手。
苏瞻甩手的时候用的力气很大,甩完之后站立不稳,双腿没合拢,直接朝着闻墨的方向倒去。
闻墨扶住了他,低低的问:“怎么了,看到我就站不稳了?”
苏瞻重新站直,羞愤的甩开闻墨,“没有,刚刚那是意外,意外!”
天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腿软,就跟发情期来了一样,但偏偏闻墨扶住他之后他又好了。
他的身体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让他在宿敌闻墨面前丢脸,没站好扑到对方身上。
不仅如此,他觉得自己看到闻墨之后,后颈的腺体也隐隐的发痒,好像隐约期盼着什么。
那种感觉不是简单的挠一挠就能消除,他的腺体好像在期待更尖锐的东西进入。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
这绝对是错觉,错觉!
一定是他跟闻墨气场不合,才会让他产生这么多错觉。
闻墨看他站直,不紧不慢的说:“意外呀——”
闻墨说话的时候,声音故意拖长,尾音带着点勾人的味道,听在苏瞻耳朵里,就是非常欠打。
苏瞻深吸一口气,他刚刚手里拿着的抑制剂药片在他跌到闻墨身上时就掉了,他捡起后扔到洗手台旁边的垃圾桶,觉得自己又好了,懒得再搭理闻墨这货。
每次他跟闻墨有什么争执最后都是他吃亏,他决定吸取教训,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独自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进更衣室的关系,闻墨没阻止他,只是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oga吃太多抑制剂不好,堵不如疏,我作为你临时的alpha,乐意为你效劳。”
苏瞻翻了个白眼,直接绕过闻墨往外走。
说来也奇怪,他离开闻墨走到体育馆的门口,那种双腿隐隐发软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皱眉,认真想了下,终于意识到一个事情。
好像闻墨一靠近他,他就有力气,他离开闻墨一会儿就会再出现类似发情期的症状。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如果事情真是他想的这样,为什么之前一周没有这种情况?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来,上周三闻墨刚刚标记了他,在他的腺体里的留下了很多信息素……
苏瞻:“……”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他简直想骂人。
他决定找个办法验证一下这件事情。
他站在体育馆门口等了片刻,正在想怎么接近闻墨呢,就看到闻墨跟蒋安行一起朝门口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