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腿骨折。
谢天谢地,吃饭的家伙还在。
bryce在南城无依无靠,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那个司机家里也确实困难,bryce心一软,让人象征的赔了一点钱就了了这件事。
但也因为这样,也就没了能照顾他的人。
陶辞本来想着给bryce找个护工,经过别人病房时,看到一个大妈一样的人站在厕所门前,眼睁睁看着里面的小伙子,门大敞着,小伙子毫无尊严。
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天晚上她跟乐团那边请了一个月长假,说自己在这边出了一些状况,暂时回不去。
她在乐团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管事的人没说什么,直接就批了假。
于是这样,陶辞就留了下来。
好在她没说要走,bryce也没赶她。
刚开始bryce比他的音乐还要压抑一点。
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辞在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小心翼翼找话题聊天,她找的都是关于钢琴曲的话题。
什么小约翰·施特劳斯,什么蓝色多瑙河。
对于这些话题,bryce偶尔有回应,更多的还是陶辞讲他在听。
一星期以后,医生看了看他的腿,说恢复的不错,问有没有出院的打算。
国内医院病房紧张,医疗资源短缺,这些陶辞都是知道的。
她们病房外面就有很多加床,bryce睡觉轻。
虽然他们住的是单人间,但是有几次陶辞起夜,看到bryce就躺着床上睁着眼睛,接着就会一整天精神不好。
这么想想,确实应该给他换个好点的地方。
听从医生建议以后,陶辞把出院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她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套房子,交通和位置都很满意,便跟房东签了合同,交了三个月押金,带着bryce搬了进去。
对于这件事,bryce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他们就像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bryce完全听陶辞的话。
搬进房子第二天,陶辞账户进了一笔账,数目高的令人砸舌。
不用想,这笔钱是bryce打给她的。
至于bryce是怎么知道她的账户,陶辞没有细想,心安理得的收下这笔钱。
bryce表面不说,还是能感受到他心里那股傲气,平日里能自己做的从来不让陶辞帮忙,就算是自己不能做的,也要尝试一下。
陶辞经常看到他几次拿床边拐杖想要站起来。
但是不行,他骨折的太厉害了。
所以这笔钱,她必须收,这是维护bryce尊严的事。
新家里有一台钢琴,这是陶辞看房以后一槌定音的原因。
钢琴年岁已久,但音色差强人意。
陶辞离不开钢琴,就像鱼离不开水。
bryce也一样。
在看到那台钢琴第一眼,陶辞就发现他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一下。
她本来以为bryce会当场就过去试一试,结果也只是看了一会,bryce就转着轮椅向次卧那个方向走去,“我住次卧吗?”
“不是,你住主卧。”陶辞过去,想要推他进房间看看,靠近他以后又停了手,突然想起来,bryce不喜欢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