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桃眼睛都黏在镂金盒上了。
姜杏之危机顿起,巴巴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挡住姜桃桃□□裸的眼神。
“别那么小气,给我瞧瞧又怎么了?”姜桃桃扒拉着她肩膀,踮脚歪头使劲儿地盯着小几,她对这金光闪闪地物件毫无抵抗力。
姜桃桃就是个吞金兽,姜杏之哪里敢让她看,就做一回她口中的小气鬼,细弱的胳膊抱着姜桃桃:“五姐姐我们去外面坐吧!阿渔新弄了好吃的点心,你肯定喜欢。”
她力气小得跟个小鸡崽子似得,哪里拦得住姜桃桃。
姜桃桃轻易地挣脱开:“我不饿,你去吃吧!我看看这个金盒。”
这世上还有比这金光闪闪的金器还吸引人的东西吗?
很显然,没有!
姜桃桃往前跨了一步,拎着裙摆蹲在小几前,手指悬在镂金盒上方,虚捉了几下,有些无从下手。
这镂金盒实在精美,薄如蝉翼又编得精密,便是她这个收罗了无数个上等金器的都有些眼馋。
“不要吝啬嘛!”姜桃桃朝她挤眉弄眼,难得撒娇。
姜杏之见控制不住她了,弯腰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肩膀,带着一丝不妙地预感,嘟起嘴巴:“好吧,那五姐姐你赶紧起来,我们去窗前的坐榻上看。”
姜桃桃:“好呀!好呀!”
窗前光线到底比里屋明亮些,姜桃桃踩着脚踏坐上软塌,一边将十五递给她的毛毯平铺在腿上,一边说:“你这屋子也太暗了,等晚上我去找我娘用晚膳的时候和让她帮你把这窗户都换成明瓦的,那才亮堂。”
“多谢五姐姐。”姜杏之闻言,眼睛亮了亮。
过了夏季,窗户上的窗纱换成了油纸,虽挡了寒气,可也挡了光,若是能换上明瓦窗也再好不过了。
明瓦窗还是南边先时兴的,因为外祖父母喜欢读书写字,扬州家里也早早地换上光线更好的明瓦窗,所以去年第一次在侯府里过冬时她很不习惯,白日要是天色暗沉了一些,屋里就需要点烛台了。
即便这样还是昏暗,看久了东西,眼睛疼。
只是刚来侯府,她不好意思提要求,就不曾说,今年倒是真忘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冬,香净去和办这事的仆妇说了几次,她们倒是答应的爽快,但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见着动静。
要是五姐姐和大伯母提了,说不准,很快就能办妥了。
姜桃桃看她欣喜的模样,其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瓦窗刚时兴时,府里就给她们几个小辈儿的换了,那时姜杏之还未从扬州过来,这也就罢了。
可如今她已来了一年多,度过一年冬季了,没曾想,下面办事的竟还给她用的是油纸窗。
姜杏之这时已经把镂金盒放在榻上的小方桌上了:“五姐姐瞧吧!”
姜桃桃暗暗地看了她一眼,看她只是为换窗户的事开心了片刻,便抛去脑后了,更不曾纠结于之前府里对她的忽视,暗哼一声,没心没肺的,不管她了,捧着面颊看金盒去了。
“里面不会还有东西吧?”姜桃桃忽然问。
姜杏之看她兴奋的样子,心里不妙的预感又起来了,呜~
她的宝贝今天注定不能完整了。
姜桃桃打开镂金盒,止不住的笑容,眼珠子都要看下来了:“姜小六你藏着这么多好东西呢!”
她倒也没有纠结姜杏之为何有这么多宝物,她外祖父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京官,给唯一的外孙女置办些贵重的首饰作为嫁妆也属正常。
听她娘说,姜杏之从扬州带来的那些书画才招人眼呢!
“五姐姐。”姜杏之觉得姜桃桃这样真是太令她慌张了,姜杏之弱弱地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