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父亲需要的不是女儿,他需要的是一个联姻工具。”
叶琳琅没有打断沈白露的话,而是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倾听者。
她很清楚,此时的沈白露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倾听者。
“在定下和谢继宁的婚事前,我鼓起勇气,做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反抗。我说,程隽,带我走吧!那一天,他来了,我们沈到了火车站,却被沈家的人截住了,我父亲说,如果我不嫁给谢继宁,他就会报警说程隽诱拐我。我……妥协了。”
“程隽的父亲,是我们茶园的工人,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回到沈家,也依旧和程隽通信,我会告诉他我在沈家的一切,好的坏的。”
“十年前的我,肯定不会想到我有一天会对程隽下这样的狠手。”
沈白露的眸光,落到隔壁病房的程隽身上。
她曾经以为年少的那份信赖与悸动,就是爱。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只是喜欢。
她在最不谙世事的年纪把那份懵懵懂懂的喜欢当成了爱……
“那你现在爱的人,是谁?”
叶琳琅已然明白沈白露现在的想法。
沈白露自嘲的轻笑道:“这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兜兜转转数十年,她依旧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