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静枫问道:“之前我们怀疑他与官印的事情有关,将军好像已经派人盯了许久,难道一点不对劲都没有发现吗?”
魏定摇摇头:“表现得很正常,别说和匈奴勾结了,看起来官场上一个朋友都没有,早出晚归,也几乎不去那些鱼龙混杂的场所。”
城静枫站起来站到窗户边上,看向外面的天空,观察着天空中的云层。
双手撑在窗户边上,说道:“看来这个印乐游,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戒备心还是很重的,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将证据明晃晃的放在书房。”
魏定眉头微拧道:“再谨慎的人也迟早会露出破绽的,柴枋那边更是不可能,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多的痕迹也被处理干净,或是被掩埋了。”
“那幕后之人呢?将军有猜测吗?”
“这可就难说了,我父亲一生战功赫赫,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路,若是其中有心胸狭隘之人,都有这个可能。还有,我记得小时候,我父亲还曾经斩杀过一名运粮官,那人姓李,李家现在上下有不少人在朝堂。”
魏定的声音顿了顿,声音变得轻了一些:“其实,若是按照读过的那些史书来看,有一个人看似不可能,但是嫌疑不小,只是我实在想不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城静枫瞬间就明白了魏定口说的是谁,原来他也这么想过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指向。
她看着外面的飘雪和云朵说道:“印乐游这样谨慎,一直守着肯定等不到什么了,他现在估计还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要先利用这个信息差,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人一旦慌了,就会不自觉露出马脚。”
魏定听到她的话,感觉很新鲜:“心里防线?这个说法我第一次听说,感觉很是贴切。”
“不知军师有何妙计?”
城静枫说道:“时人不都信佛,信鬼神吗?虽然引动天光的事情,因为出售镜子已经不攻自破了,但是我之前可还算有个通天晓地的名头。”
说罢,她指了指外面的天空:“过两日,若是印知府不据实以告的话,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城静枫见魏定先是惊讶的看向窗外,然后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军师莫不是真的……”
城静枫赶紧打断道:“你可别想多了,听外面那些传言信不得,再传下去,我可真要成神仙下凡了。”
“将军若觉得这样可行,就去寻三根七尺左右的铁杆,然后全都打磨成一头尖的模样。”
魏定道:“明日晚上我先去他书房和府邸里摸摸底,若是有收获,就不必闹这么大的阵势了。若是没有找到,在落雷之前的刺激,还是我先来。”
城静枫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不不不,将军你又没有传说中通天晓地的本领,若是你去了,那不是直接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吗?”
城静枫笑了笑,“我还要好好地跟他算算账呢,居然给匈奴传信,帮他们刺杀我。”
转眼两天时间过去。
城静枫看魏定到来,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魏定将身后的袍子一撩,坐在她对面,桌面上是一块块的奶白色固体。
“我昨夜潜入他的书房,找遍了整个书房,都没有发现任何机关,还有不妥之处,甚至连一个暗格都没有,书信也都很是正常。”
城静枫拿起一个奶冰棒,递给魏定:“尝尝,这不是我们早就料到的事情了吗?”
看来不是专业爱鼓捣的厨子还真不行,即使她已经将步骤说得很详细了,做出来的奶冰棒中,还是有不少冰渣,一点也不丝滑。
魏定接过,本以为是什么糕点,还想着为什么要用一根木棒插在上面。
接过刚刚一入口,就感受到一股冰凉从牙上传遍整个舌尖,手下意识的往回了一些。
嘴里的冰凉感消散,只留下一点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