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冒险

脱缰猎犬 釉彩的钥匙 3199 字 10个月前

最后他们几个因为公共场合打架斗殴被带去了派出所的调解室。

“你们这应该算是三进宫了。”金信凑近柯晨临的耳畔小声说。

“说什么呢?!说什么!”警察的声音很大,他边吼边拍桌子,“有什么直接说,大声说!在商城打架的胆子有,没胆子正常说话是吧?”

这次负责他们的依旧是之前一胖一瘦俩警察,只不过转换人格之后这俩警察也就不认识柯晨临和安定了,金信他们还是记得的。

他们不明白刚被绑架没多久的金信怎么就又回来了。

“哦,我说让他不要害怕。”金信还真就气沉丹田地大声说出来了,“这个光头骚扰他不是他的错。”

骚扰?什么?柯晨临蒙了一会儿,而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估计不是真的骚扰,而是之前自己某个人格的计策。

确实待在派出所里头比在外面要安全,柯晨临垂下头,干脆就不做声。

安定也反应过来了,他轻咳了一声:“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带着这孩子出来买教材,顺便一起玩一玩。”

他说话的调调很慢,却有力。

金信听着觉得挺有意思,起码他这模样跟刚才他上个人格坐在车上嗷嗷乱哭完全不同。

“这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安定指向对面的光头,“我们本来也没当一回事,毕竟柯晨临是个男孩,我们也没想那么多,但是后面他直接上来搭话,说的话极其恶心。”

不等警察再问,那个光头就笑着说:“是啊,我喜欢这孩子。”说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极其轻,笑得特别恶心。

“特别特别喜欢哦。”光头笑容更大。

这个光头其实长得并不算难看,但周身那股变态的气质将他与普通人隔开:“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金信歪了下脑袋,他在这个光头身上看到了非常浓烈的同类气息。

当然,金信觉得自己只是不怎么把人命当回事,和对面那个变态还是稍微有些不同,反正他自己是认为这些带感情的变态一个个的恶心的要命。

“您是从那个我们不了解的世界来的。”光头说着居然脸红了,“强大又迷人,我只是想拥有你,我有什么错?”

他们这群被特管处称为“二五仔”的玩家早就知道了火种游戏是一场压榨,是一场利用。

但他们必须仰仗火种游戏活下去,要说帮助火种游戏的理由,倒是没那么复杂,或者说这理由其实相当朴素。

只是想活着。

背弃所有同胞又怎么样?起码他们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性。

杀死熄灭程序是一张投名状,同时这也会让他们这些玩家感到兴奋。

与火种系统同源的熄灭程序居然在地球上安安稳稳地做了三十多年的人类,还有可能被他们杀死吗?

那一刻光头男觉得自己的爱情降临了,他非常非常想拥有熄灭程序,他想把柯晨临吃掉。

这个光头男眼中的热切太过露骨,甚至让过来调解的警察都是一愣。

眼看安定起身都准备揍人了,那个胖些的警察连忙把人按回去,而后大声谴责光头男。

光头男不在乎,他只是双手合十垫在下巴底,热切地看着柯晨临。

根本不需要柯晨临他们再做什么,这光头自己就把变态俩字死死的焊在了自己的身上。

加上光头男虽然是被揍的那一方,但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横向一比较,感觉还是柯晨临无缘无故被骚扰吃的亏多。

再之后几乎不需要柯晨临出声,那头警察就已经开始批评光头男了,而光头男哪怕是假装认错都不肯。

有些烦躁,柯晨临看着光头男那黏腻的笑容,有些不爽。

最后那个光头男在警察拘留的威胁里不情不愿地给柯晨临道个歉,而柯晨临居然也表示谅解了。

柯晨临他们和光头男一起出了警察局,金信顺便牵走了在警察小姐姐吗那儿蹭吃蹭喝的秋余。

“你还要跟着我们?”柯晨临问那个光头男。

“当然。”光头男的笑容就没下来过,“我那么爱你。”

……

“我刚从那个警察那边套到话,之前那个佘立志居然还在医院被研究。哦,以防你不知道,那个佘立志是个咱们敌对方的猎人,他因为不会受伤现在被抓进医院了。”金信手握方向盘,跟身边的柯晨临解释,“我怀疑他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多余人格,不然他这年纪不应该现在都还没转换人格。”

他说着,又猛踩油门,往前开去。

车子压到了什么,车上四人都颠了下,不过无人在意。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小巷,正是之前金信他们搞事的那块。

“为了狙杀你,他们可真够狠的,我们普通人的人格死亡之后可就回不来了。”说着,他又猛地往后倒车。

光头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地上,金信一前一后地开,每次车轱辘都精准地碾在光头的脑壳上。

他的嘴里头被布条塞满了,还缠了好几圈胶布,他的下颌都快脱臼了。

但金信知道不会,因为这人现在是猎人,猎人是不会受伤的。

不过猎人会疼。

不然那些玩家怎么可能被车撞晕呢?

距离柯晨临转换人格还有一段期间,而金信看不惯这光头嘚瑟的样子。

无止境的疼痛是会把人弄疯的,金信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尽量热情的去招待这个光头。

他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疯得更厉害,金信只知道这样做他自己是能爽到的。

秋余躲在位置上捂着眼睛不敢看,而穿着高中校服的柯晨临始终情绪稳定,在金信几次往返之后,柯晨临提醒他:“那个人还在笑。”

“什么?”金信探出车窗看向那个光头男的方向,那人的眼睛是眯着的:“兴许是太痛苦了?”毕竟光头男的嘴被塞得满满当当,也没法通过他的嘴角去判断这是笑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