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了个蛋黄,但整个手抓饼都有香菜的味道,所以归根究底她还是亏了吧,秋余稍微蹙了下眉毛。
“算了。”柯晨临转身背过手,“我以为你会来见我一面,结果看到的却不是你的脸,我早该知道的。”
裁判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他发觉柯晨临真的在谴责自己。那个“不是你的脸”指的极有可能就是一旁还在吃瓜的元帅。也是,柯晨临是真的不会演戏,他只能做体验派。
而柯晨临转过去的时候,对于秋余来说,那就属于“折磨结束”。
不过柯晨临的演技还真不得了,他们做的调查里头没有说柯晨临还有这技能啊,而且上一场柯晨临的演技还烂的要死,这一下子就突飞猛进了?
无论秋余怎么想,柯晨临的策略是有用的。
那些孩子能够被柯晨临吓的哭起来,那也肯定会被其他的情绪感染。
柯晨临要做的只是让这个故事丰满有趣起来,变得有趣起来,特别是留下那么一点小悬念。
他没有什么编剧的能力,没法在三分钟之内想出一个有起承转合且深入人心的故事。
不过柯晨临同样也知道,带动情绪,尤其是带动小孩子的情绪没那么麻烦,只要抓住俗套的感情共鸣,哪怕是强行煽情都行。
于是他开始讲述自己和“妻子”的故事,然而他却没有专注在“爱情”这个话题上,这个话题在他刚才那场无实物表演中已经结束了。
这么大点小屁孩不一定懂什么是爱情,毕竟没有亲身体会过,知道有这么回事就行了。
所以柯晨临基本大部分时间都在讲他“妻子”的那位伟大的母亲,讲那位母亲是怎么保护他的妻子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他。
着重渲染了对方的苦难,尤其是最后在他的“妻子”考上好的大学之前抱着遗憾离世。
就差扯着嗓子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时间都去哪儿了。”
在这场亲情绑架一般的发言最后,柯晨临只交代了对方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自己,而这一切现在却被毁了。
情亲永远是最原始的心灵的渴求,尤其是那些小孩子,而这也是最好利用的,最便宜的一张感情牌。
【请继续表演下去。】系统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都给元帅干蒙了:“他真的没有作弊吗?”
柯晨临看向围观的那几个小孩儿,那几个小孩眼眶红红,似乎是被他那个没有任何故事性,只在里头塞满了感情因素的故事给感动了。
元帅觉得特别离谱。
因为柯晨临说的那些在他看来太老套了,老套到以这个剧本编一个小品之类的节目,连学校元旦节晚会的初选都过不去的那种。
【副本世界是无法作弊的。】裁判说,【他说的确实老套,到那些孩子都还是玩过家家的年纪。】简单来说就是感情充沛,而且“父母”这两个字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尤其的特殊。
而在得到继续演下去的要求之后,柯晨临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那个一直被他迫害的棕毛:“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失去我的老婆。”
怎么又提到他了!元帅觉得柯晨临特别幼稚,就这样念叨着他的名字有什么用?
【人们终于发现鬼并非恶鬼,真正的恶鬼是藏在他们当中的人。】
元帅又蒙了,尤其是当他只有又收到系统提示,告知他成为了这个剧情里反派的时候,他才发现,柯晨临这个混蛋不止借着亲情故事忽悠了几个小屁孩,还特么借着这个东风给自己洗白成功了?!
他成了有苦衷枉死的可怜灵魂,而元帅只是在旁边围观吃瓜的功夫,忽然就拿到反派剧本。
“不得了呀。”陵阳没忍住啧啧出声,眼看着柯晨临走到玩家阵营站到了他们身边。
柯晨临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就仿佛他刚才那场骚操作没发生过似的。
他一开头借着秋余引起话题,但之后不需要再和秋余有任何亲密接触,问就是鬼疯了,现在看谁都像是他的老婆。
秋余:“……”所以她当时不需要硬绷着个脸打配合的是么?
【大家要和鬼合作,抓住真正的坏蛋。】
追捕柯晨临这个不太正常的他们有所顾虑,但对这位棕毛少年他们就能甩开膀子抓人了,毕竟这个棕毛少年正常了太多。
柯晨临着重观察着玩家群体。
他发现有那么四个人对自己的角色那是百分百的带入,甚至柯晨临刚才将离谱小故事的时候,那四个人还面露不忍了。
这实在不应该,毕竟柯晨临对于自己离谱的编剧能力相当有自信,那不应该感动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
这四个应该是在游戏里表演太久,已经彻底丧失自我的玩家。也许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副本自带的演员。
柯晨临把他们标为重点关注,而后开开心心的随着玩家大部队去抓小棕毛去了。
棕毛并不难抓,不知是不是柯晨临的错觉,这个小棕毛好像不太会用腿,每次逃跑的时候总是慢半拍,而且跑的不快。
如果元帅知道柯晨临在想什么,一定会冷笑出声。
他确实不适应这该死的身体,毕竟这具身体上只有两条腿。
这就像是人类习惯了十个手指头相互配合着工作,忽然有一天,手指头只剩俩了,剩下的还是左右手的大拇指。人只能用这俩大拇指写字画画还有弹琴,那人类能立刻习惯吗?
于是不适应只有两条腿的元帅迅速被玩家的摁倒在地,他作为反派被抓住了。
“抓到坏蛋了?应该怎么办?”又是小孩的声音。
“把坏蛋吊起来。”小孩说。在剧情正常进行的时候,他们似乎不能直接给玩家判死刑。
就像现在,小孩说吊,但没有说是哪种吊。
柯晨临不打算这么快放这位棕毛去死,于是众人在找到绳子之后,绳子套过棕毛的咯吱窝,把他给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