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他想把这个舞蹈献给他的妈妈。
他在台上讲述编舞灵感时,猝不及防与观众席中一位女性四目相对,是他的母亲。
鹿仁呆若木鸡,然后猛地背过身捂住脸,拿袖子狂擦眼睛。
太丢人了。
“下一位,闻录。”
安静站在窗前的闻录缓缓睁开眼睛,深海般的蓝色浮动,霎时好似海风吹拂,浪潮翻涌。
青年脖颈雪白纤长,宛若优雅的白天鹅。
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光源,他不必思考如何吸引观众的注意,他只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尽情舞蹈,便已万众瞩目。
闻录没有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臂,干脆藏进衣服里,用双脚和衣袖舞蹈。
完成每个舞蹈动作都需要他比其他舞者拥有更强大的身体控制力与技术,干净的脚下动作令评委们连连捂住嘴巴,压抑住到嘴边的惊呼。
闻录的舞蹈并非单纯地炫技,而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如他长久以来所表达的一样,跳舞没有性别,年龄,宗教……之分,只要热爱就可以跳。
无论四肢健全,亦或身负残疾,舞蹈从不设限。
表演结束,闻录朝台下深深鞠躬,现场足足安静两分钟,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
观众与评委们齐齐站起来为闻录鼓掌,脸上热泪汹涌不止。
闻录表演完,观众们的动静传到后台,选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上台的心生退怯,上过台的心里咯噔。
比赛结果当天出,选手们趁着等待的时间去买东西吃。
“小闻,那个金毛一直在瞪你。”鹿仁咬了口汉堡撞了撞闻录的肩膀。
闻录喝着水瞟了眼,“又是他。”
“你认识?”鹿仁问。
闻录摇摇头,“初赛开始他就总瞪我。”
鹿仁觉得金毛挺眼熟,上网搜了下,“是他啊,威利,同奈登先生一个国家的选手,据传奈登先生有意收他为徒。”
“他该不会以为你要抢他徒弟的位置吧?”鹿仁随口开玩笑。
闻录瞥了眼怨气冲天的威利,感觉很有可能。
三个小时后,比赛结果出来了。
大家紧张地望向台上。
男女组冠军是梅和伍德,女子组叶蕾获得季军。
男子组由奈登先生亲自颁奖,季军念到威利的名字,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
“男子组冠军是闻录。”
闻录在众人震惊错愕的目光中上台。
“受伤还能拿冠军,究竟是什么魔鬼。”
“怪不得他表演完前面动静那么大,威利还嘴硬说肯定是闻录出了舞台事故。”
“你们看,威利拿着季军的奖杯站在闻录旁边,脸都气绿了,这么看不上季军,把奖杯给我啊我不嫌弃!”
鹿仁帮闻录拿着奖杯走出会馆,人来人往,一大捧花束突然出现在闻录眼前,引来无数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