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雨, 在窗户上溅起朵朵水花, 雨势加大,水花很快变成大水, 顺着车身倾泻而下。黑色劳斯莱斯破开雨幕,仿佛一只沉默温柔的野兽,在夜色中驰骋,只是驰骋。
灯光如游鱼穿过车身,偶尔照进车窗,清晰了庄临钦潮湿红润的脸。
他双手抓着孟恣意头发,牙齿咬住下唇,又很快被人逼着叫出了声。
潮湿,整个人都变得潮湿。
连身下的喀什米尔羊绒毯也被水淋湿。
剩下的被孟恣意用手接住,青年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深深的赞扬:“救命,你水好多。”
庄临钦又羞又恼,身体却软绵绵的,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扬起桃花眼狠狠地瞪他。
劳斯莱斯停在四合院地下停车场,管家收到先生今天有应酬,早早就候在一旁接应。车门打开,却不见庄临钦身影。又过了几秒,管家这才看到孟恣意抱着个人下了车,庄临钦被他用羊绒毯裹着身体,脸颊红扑扑的,似乎是睡着了。
“临钦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间。”孟先生声音很低,比平时都要沉。
管家点头说是。
孟恣意:“这辆车别动,我明天过来收拾。”
车厢里留着庄先生的皮鞋,领带,还有带着水痕的手帕……
管家心中惊诧,却只看了一眼就克制地收回视线,不敢揣测主人的隐私。
孟恣意抱着庄临钦穿过庭院,手里撑着一把黑色长柄骨节伞。伞沿下露出一双漆黑的眼,平静的表面下遮盖着炽热。
他抱着庄临钦回到主卧,大门关闭,他剥开他身上的毛毯,压抑的渴望终于彻底喷发。
庄临钦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已是日上三竿。
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不料刚一动身体就是一阵酸痛,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低头一看,孟恣意的手臂拦在他腰上,又热又重,怪不得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庄临钦有些嫌弃地推开他,孟恣意却顺势搂住他的腰,半个身体都压了上来:“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庄临钦开口,声音也有些哑,眼睛摸上去有点儿肿,似乎是哭过的后遗症。
庄临钦有些懊恼,他为人一向克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纵了。
昨天他拿下项目本就兴奋,再加上酒精上脑,一时没注意就没了节制。
昨晚什么时候结束他已经记不清了,其实在车上时他就没了力气,回来后孟恣意又要了好多次,前面几次他还能乐在其中,后面就彻底不行了,对着孟恣意的身体又打又咬,连眼泪都被逼出来了。甚至连后面洗澡时,孟恣意都还……
想到这里,他气得打了孟恣意一下,又被人拉进怀里来了个深吻。
庄临钦被他的反应吓到,难以置信:“你怎么又……”
“我也不能控制,”孟恣意很委屈,“你也看到了,是它看到你擅自起来了。”
庄临钦:“……”
不管起不起来,他都不可能再继续了,经过这次放纵后,他决定清心寡欲一个月。
庄临钦下床洗漱,今天没有工作,他穿了套宽松的家居服。换衣服时,他在衣帽间里看到了一块堆叠起来的地毯。
他家一向井井有条,没有半个东西乱扔。
“地毯怎么在这里?”庄临钦用脚掀开,发现上面有污渍,准备叫阿姨过来清洗。
“别碰,”孟恣意过来卷起地毯,跟个宝贝儿似的,“我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