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垂眼应声。
“你不觉得我这个人很无趣吗?”冷启宴耷拉着眼皮问。
冷言垂在冷启宴胸口的手指微动,毫不犹豫的回道:“不会。”
又是干脆利落的回答,这让冷启宴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仿佛他在冷言那里,永远没有错处。
“好了,回去睡,时间不早了。”
最终,冷启宴松开了冷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冷言顺势收回了手,手背上细腻的触感消失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但是他很快调整了情绪跟着冷启宴回了主卧。
冷言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不能沐浴,所以只打算洗个头。
冷启宴不太放心对方额头上的伤,所以跟着进了浴室,然后看着对方单手洗头的笨拙动作,终究没忍住过去帮忙。
“我自己能洗…”
冷言听到冷启宴要给他洗头,抿唇说。
“别犟,弯腰低头。”冷启宴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冷言一向很听话,冷启宴都这样说了,他便乖乖扶着盥洗盆低头。
冷启宴的手指细长白皙,插|入冷言的发丝间冲水的时候,跟对方乌黑的头发行程鲜明的对比。
冷启宴熟练的用洗发水打出丰富的泡沫,然后帮冷言按摩头皮。
其实给冷言洗头这事儿,冷启宴不是第一次做,只是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好多年。
他当时带冷言回自己那边的时候,对方不过10岁,自己洗澡都略显笨拙的年纪,冷言又不喜欢让保姆靠近,所以那时候一直都是冷启宴帮忙给对方洗澡洗头。
此时再触碰到冷言的头发,帮对方洗头,冷启宴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
只不过冷言已经不再是瘦小的男孩儿,而是心智成熟的健硕成年人。
冷启宴为了让对方的额头尽量少沾水,所以尽快帮对方洗完,然后拿毛巾帮对方擦头发。
冷言微垂着头让冷启宴帮他擦头发,耳廓却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太近了。
冷启宴已经许久没有跟他如此亲近了,而且此时的他跟小时候的心境也不同,所以心脏怦怦直跳。
小时候他只觉得冷启宴身上好闻,对方对他好,对方是他最亲的人,是可以全身心依赖的。
但是现在,他却更想把冷启宴拥进自己的怀里,想要剥开对方的衣服,想要亲吻吮吸对方温热的皮肤,想要占有……
这种想法一旦冒尖,冷言的耳朵就更红了,甚至染得耳垂都带了血色。
冷启宴用毛巾搓着发丝,不经意瞥见发丝旁红的要滴血的耳垂,愣了一下,视线一转看向冷言的眼睛。
对方此时微垂着头,冷启宴只能看到对方顺平的睫毛和挺立的鼻梁。
冷启宴擦着头发,手指却有意识的往下挪了挪,指尖在触碰到冷言耳朵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上面灼热的温度。
之后,冷启宴频繁的‘不小心’触碰到冷言的耳朵,这让冷言的脸都开始有些发热了。
他微微偏了偏头,错开冷启宴的手指说:“不用擦了。”
说完,冷言伸手拉下毛巾,脚步有些急促的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