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只会机械地说,“都是过去的陈年往事了,小书,每个人不是应该学着往前走吗?”

郝觅晨站在顾子书的身边显得愈发巧妙,像朋友、像兄弟,但更多是像永恒的恋人,那种占有欲极强的,不容任何人靠近或观瞻的狼王,归画了独属于自己的领地圈,觊觎者皆是死路一条。

其实,从郝觅晨知道顾子书喜欢第一个人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天。

每一个曾经被顾子书迷恋,又被残忍抛弃的垃圾们,都会亲眼所见,只有他郝觅晨会一直站在顾子书的身边,成为他永恒的依靠,最终的港湾。

这种一览众山小的胜利快感,比搞垮任何一家对手公司更加舒爽,由心脏到神经的畅快。

在郝觅晨的帮助下,最终这场闹剧似的前任告别会结束了。

留下的人绝对不会是郝觅晨和顾子书,郝觅晨的秘书会再往宴会中引入一些漂亮的美人儿来转化气氛,至于其他的都不用管。

顾子书被他带到了十五楼,郝觅晨订好了套间,照例给小竹马倒了一杯果汁,替他宽慰说,“怎么样?我说过的,只要哥哥在场,这事儿肯定不会叫你有一丝为难。”

确实不为难。

尴尬啊~

顾子书的脚指头抠地都快抠烂了,只说,“谢谢你,郝哥。”

郝觅晨很满意,甚至有些得意扬扬的神采,自己斟了一杯红酒,坐在顾子书最近的沙发里,两人一起隔着光可鉴人的落地窗遥望繁华的夜幕。

顾子书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开启红唇道,“觅晨,谢谢你。”

郝觅晨笑道,“谢屁呀,你今天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和谢谢,怎么听到哥哥的耳朵里,这样刺耳。”

顾子书低头,显得促局不安,抿了一口果汁还差点被呛到。

抬起头时他的表情已经是非常正经了。

“我确实特别感谢你,觅晨哥,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是我这世界上唯一信赖、依靠、全身心追随的竹马兼损友了。”

但是。

“对不起,我今天说了很多的对不起,确实很廉价,不过我们以后不见面了,好不好?”

郝觅晨手里的酒液本在水晶杯中不断摇曳,蓦地停滞后,泼洒了一些出来。

郝觅晨天生长了一张笑脸,生气时的微笑显得异常危险。

不过这次他笑不出来了,嘴角绷得笔直。

“凭什么?”

他没问,为什么,而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