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不是谁都会的,但是简单的鉴赏只要有耳朵就行,听不起其他的感觉不要紧,只要能判断好听和不好听就足够了。
骆月竹就是其中略懂一点鉴赏的人,听完自家师父自己学的琴谱后,骆月竹拧眉思考了一小会。
“师父,你没有弹错曲调,但我好像感受不到琴声中蕴藏的情绪……”从自家师父身上继承了一部分良好品德的骆月竹如实说道。
“那你有听出问题在什么地方吗?”景珂问道,她也觉得自己弹得有点小问题来着。
骆月竹摇头,“我听不到师父有弹错的部分,但琴音里面好像稍有该有的情绪。师父你弹奏的应该是一首带着一丝悲愤感觉曲谱,但我听到的只有平静。”
简单一点来说,这首曲子应该让人身临其境,以第一人称的视角感受到悲伤和愤怒。
但在景珂的演奏下,听众完全是处在第三视角,状态极为平静地围观了一个人的悲愤。
他们知道那个人在悲愤,在怒吼,在不满,但他们只能知道,并不能共情和感受到那种情绪。
“那就是没有感情啊。”景珂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专业人士去请教一下,学习一下让自己的琴声变得有感情一点。
奉安城出色的乐师并不是很多,其中技术最好的那一批,好像都在凤鸣楼来着。
想到这里后,景珂下意识看了自家小徒弟一眼。虽然在这里十五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但凤鸣楼那种地方,自己还是不要带小徒弟去的比较好。
“月竹,一会晚饭后我要出去一趟,你记得早点休息,不用等我回来了。”景珂说道,决定今天晚上自己跑一趟凤鸣楼,去和琴艺最为出色的花魁讨论一下。
“师父要外出办事去吗?”骆月竹看着自家师父问道,“宵禁前师父可以回来吗?”
“这个不确定,我打算去找一位乐师探讨一下琴艺。戌时不一定回来,但最晚不会超过子时。”景珂说道。
自己是去探讨乐理的,又不是去寻欢作乐留宿凤鸣楼的,子时之前应该就能回来了。
“好,那师父注意安全。”骆月竹作为徒弟不方便继续追问,更加不能拦着自家师父。
所以骆月竹能做的就是晚一点睡觉,多研究一下内功心法,在家里乖乖等着自家师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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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珂的预料中,自己只需要来到凤鸣楼,接着表明来意,支付银两,随后就可以顺利和琴艺最为出色的花魁见面了。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凑巧,景珂来带凤鸣楼后,才知道这是凤鸣楼一月一次的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