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乔心有所感, 立即用手指戳了戳一旁的alpha，把手机塞在了对方手中，然后爬起来, 靠在alpha身边, 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通话内容。

在顾林乔的注视下，顾湛深接通了电话, 那头静了几秒才有动静, 是顾恩疑惑不解的声音：“怎么是你？小乔呢。”

顾林乔立即朝顾湛深摇了摇头。

顾湛深接受到信息，说：“在旁边，是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话音刚落, 他就感觉手臂倏地一痛。

顾林乔眼神无辜, 真不是故意要掐人，是顾湛深这问题问得太突然。

这个问题不仅让顾林乔方寸大乱, 也让顾恩沉默了良久，他大概是在组织语言，许久才郑重开口：“是的，出来了。”

顾林乔支棱着耳朵认真听，有些紧张。

顾湛深安抚性地握了握他的手腕。

“小乔是我的孩子。”

“小乔在你身边对吗？麻烦你开扩音，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他。”

仔细听来，顾恩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的语气很认真、很郑重，还饱含着如获至宝般的珍视与小心翼翼。

“小乔，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好吗？我是爸爸顾恩，很抱歉在你很小的时候把你弄丢了，也很抱歉在你长大之后重逢时，没有认出这是爸爸的宝宝。”

“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我有些紧张，希望等回国见面时，我能有勇气说这些话，但是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现在就告诉你。”

“小乔，我很爱你，你的另一位父亲……同样也很爱你。”

……

顾林乔的脸蛋烫得惊人，眼眶也有些红，琥珀色的眼眸潋滟着一层水意，他安静地听顾恩说完话，过了好一会儿，跟小朋友一样，支支吾吾小声道：“我知道了。”

他又想到了顾恩哭泣时的模样，于是又加了一句，“放心好了，这些年我和小姨过得很好，从没有怪过你们。”

大概还是觉得不够，他往顾湛深肩上蹭了蹭，都快把脸埋住了，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喊出某个陌生又奇妙的称呼以做结尾——“爸爸”。

顾恩本还能忍得住，但在听见这个称呼时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他把脸埋在膝间，手指紧紧拽着那份鉴定报告，手背上崩出一条条青筋，心里滋生着恨意。

就是因为那群该死的人，他的宝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好好地长到了二十五岁，不声不响、无知无觉，他没有看过宝宝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也没有听过宝宝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