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深思考片刻，坐在了困困的另一边，反正是折角，可以看见顾林乔的脸。

困困吃饭很乖很认真，都不用两个大人操心。

“好好吃哦！”困困认真夸奖，比爸爸做得好吃多了诶。

顾林乔问：“蛋糕已经取回来了吗？”

顾湛深道：“嗯。”

顾湛深又说：“喝一点红酒吗？”

顾湛深只是象征性问问，因为他才问完，管家就推着醒好的红酒出现，接着就为顾湛深和顾林乔斟上红酒。

困困面前摆了一杯橙汁，顾湛深托着酒杯碰了碰困困的小杯子，又朝顾林乔举杯，“来吧，让我们祝困困生日快乐。”

顾林乔被顾湛深这煞有其事的仪式感逗笑，下意识就答道：“困困生日又不是今天，你搞那么正式做什么。”

顾湛深转头问困困：“困困真正的生日是几号？”

顾林乔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困困回答，但还是慢了一步。

困困：“是元旦！一月一日，一年中的第一天哦，爸爸说我是在黎明到来的那一刻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哦。”

顾湛深笑了笑，说：“出生那么早，为什么不叫早早啊。”

困困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小声说：“因为爸爸说我爱睡觉，小时候超级乖，喝了内内就睡觉，一点都不闹妈妈。”

顾林乔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泛白，耳廓却有一点点红，崽儿，你可别说了，再说就全被你卖完了。

困困每说一句，顾林乔头就更低。

顾湛深记得困困说过自己的妈妈已经去世，但困困的反应却让他有些微妙的感觉，只是这到底不关他的事儿，很快一点小小的疑惑就被拋到了脑后。

怕小朋友想到妈妈会伤心，顾湛深岔开话题，“那困困生日的时候会怎么庆祝？”

困困到底也才三岁多，记忆很好也只能记得今年的生日，但是爸爸会给他看相片啦，还会给他讲之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会吃大餐，家里会来超多人哦，”困困掰着手指数，“爸爸、奶奶、干爹、叔叔……然后！爸爸每年都会送我一首歌当生日礼物哦！”

这是困困最骄傲的事情，即便他不知道一首歌曲的创作需要耗费多少精力，也不知道爸爸的一首歌有多大的商业价值，只知道这是一首歌，一个叫做歌的东西，很好听，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