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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执把扫把棍丢在一边,看郑元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用这么写实。”
“没有。”郑元揉了揉尾巴骨,“是……真被吓到了。”
廖嘉宇靠着椅背,把屋子里的人看了一圈,说:“你的眼光够毒的。这个平烨烛很麻烦,人物出彩,但难以把控。他得有走尸人的神秘和阴沉,又得有年华正盛时的血气和质朴。复杂厚重,没点经历的演员还真演不出来。这小子虽然基本功上瑕疵不少,但是有点灵性。”
周沉不置可否,将姜深与平烨烛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
“听说《追凶》制作得差不多了?”廖嘉宇问。
“嗯,送审了。”
“最近费国兴那边不安宁,听说和你有点关系?”
“查得是他名下的情色交易。墙倒众人推罢了,和我无关。”周沉说。
“最近风口收得紧,过审难不说,太顺路的人总会被人惦记。实在不行就先拿到香港或者别处去。哎,现在有点能耐的人,各个如履薄冰。”廖嘉宇拿起剧本,翻了两翻,“这种故事都能在路边的布摊子上碰见,五千块,真廉价呐。”
“编剧的名字,写吗?”
“……”廖嘉宇停顿了片刻说,“不写了。”
选角的事情圆满结束,郑元搭孙博弘的车回家,贺执留下等周沉。
“《追凶》送审了?”贺执问。
“嗯。”
“你拍的那些,能过吗?”
“剪了不少。”周沉说。
“剩多少?”
“一百四十分钟。”
贺执抬眼打量周沉,长桌前摞着几份剧本和候选人资料,周沉一份一份整理,面色如常。
在贺执印象里,负责后期的老师和他提起过,《追凶》的镜头语言很成熟,周沉在拍摄时的高要求造就了原片本身的高逻辑性。这可以让剪辑省事,也可能平添麻烦。
《追凶》作为讽刺意义极高的悬疑片,一定涵盖不少敏感镜头。从已经很连贯的叙事中摘除片段是很困难的。不仅后期焦头烂额,最后呈现出的效果也一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