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阳揣起烟盒,用酒精湿巾将手指尖残留的烟草屑抹去:“一周内多次摄入上瘾源,已经是出格的行为了。我的建议是未来一个月,你都离贺执远一点。”
“不可能。”周沉说,“离贺执杀青还有场重要的戏。萧青那边你帮我瞒着点,最后一场拍完,我会克制一些。”
“又是我?”萧正阳扶着额头哀叫。
“你借用帮我拿药的名头申请了不少难弄到的药品吧,这事萧青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萧正阳捂住嘴,“诈我是吧?”
周沉举起一支钢笔,笔帽顶端亮起小小的红灯:“现在证据确凿了。”
“贺执没什么大碍。他的费洛蒙症最近发作有些频繁,你顺便看看。”周沉递出录音笔,“筹码。”
“空手套白狼,真有你的。”萧正阳接过录音笔,随意地装进口袋,“你说的治病,是真话吗?”
“嗯?”
萧正阳倚靠墙壁,好整以暇地看着周沉:“脱敏疗法是你提出来的。由于病情复杂,难以确保一向上瘾源头被根治后,是否会对另一种药物上瘾。这个问题永远无法解决,无论你接触的是药物还是人,长期依赖只会导致的病态的关系。”
萧正阳点点周沉口袋里卷起的剧本:“为了拍出满意的片段而故意涉险,很像周沉会做出来的事。贺小少爷对你的影响远比你认为的要大。脱离掌控对病情的影响,你不会想再经历一次吧。”
“我自有分寸,无需担心。”
萧正阳轻笑,将一支新的录音笔塞进周沉的口袋:“别陷得太深了,周导。”
直到萧正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周沉才掂量起录音笔,摁下开关。
“谁在cao你?”
“周沉……没救了你。”
“不对。”
“妈的,沈……沈晗昱,行了吧?”
“错了,是柏云阳。”
——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剧组已经忙活起来,要赶在正午前拍完柏云阳的最后一场戏。
周沉将取景地放在芳草甸的另一间房,与昨夜云雨的空间仅仅隔着一面墙壁。
贺执脊背靠在熟悉的水泥墙上时,好像能幻听到沉闷的撞击声。
贺执打了个哈欠,左手放在脖颈处遮挡已经浅淡的痕迹。不轻不重,恰好适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