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绝症。”
贺执半闭着眼睛,发出一声轻笑。
“差不多。萧正阳或者周沉有和你讲过周沉的具体病情吗?
“能猜出来大概。”贺执回答。
萧青的手停下来,直起身: “怎么猜出来的?”
“周沉的手腕上有割腕留下的伤痕,不是自杀造成的,就是在发病时无法自制抓挠出来的。对费洛蒙极其敏感,有关戒断药物的知识也很丰富。差不多能得出一个结论。周沉患有严重的药物依赖症,尝试过戒断,并失败过不止一次。”
贺执回答得很详细。萧青绝不只是周沉的医生,虽然表现得足够中立,但没有医生会跑来帮病人的员工化妆。言行之间的透露出萧青与周沉的熟络。
这种感觉就像是不省心的朋友找了个一看就像是骗子的对象,死党带着关心与考量来审查一样。
“这就是你得出的结论?”萧青收起刷子,动作略有迟缓,证明他在思考, “为什么答应周沉?如果你介意的话不回答也没关系。”
贺执拿起镜子。医生对人体肌肉的把控精准无比,烧伤的痕迹完全被遮盖,脖颈与锁骨的皮肤无比逼真,甚至拥有线条。
“我需要钱,他给得够多。”贺执放下镜子, “够厉害的,血管也能做出来啊。”
“要骗过职业化妆师,不做到这种地步不行。你的伤口恢复得不慢,好好注意不会留疤。”
萧青收拾器具,没有对贺执蹩脚的回答穷追不舍,他已经有了判断。
“周沉的病情很复杂,你的信息素只是诱因之一……”
“哥,还没化完呢!小十年没干,手生疏了?”萧正阳热情地贴过来,绕着贺执转了两圈, “手艺还是那么好。”
“过来干什么?”萧青一把扯开萧正阳,皱眉看他。
萧正阳举起手腕,将表盘展示给萧青看: “咳,演员都来了。”
“是吗?”萧青朝四周望, “这么大的地方除了三个人和一个傻子,我怎么没看到其他活着的东西啊?”
萧青推开萧正阳的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贺执: “有任何紧急情况,打电话联系我。周沉的病症表现有时很隐晦,多加注意。再联系。”
萧正阳眼睛盯着那张名片,见贺执接过后萧青还想说什么,立马夺过萧青手中的医药箱,架着萧青往场地外拖: “在实验室呆了几个月了吧,看看头发都到肩膀下了,还有这个这个胡子。这么不讲究妈回来要骂我没照顾好你了啊,今天我陪你去逛街,走走走,请你吃饭啊!”
萧青点头: “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萧正阳立马顿住,萧青将医药箱丢给萧正阳,拍了拍衣服的褶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