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爱过就好办,
脆皮鸭里的“爱过”约等于““现在还爱”。
而且他撑死三十岁不到,再久能久到哪儿去?
假设刚才那些记忆片段是真的,
那起码十来年前我俩关系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僵。
而至于十来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的回忆给我提了个醒。
这府上除了姜作还有一个人知道事情的全貌,
而且更加有可能原原本本不带偏见地讲给我听,
——姜老爷,也就是姜作的父亲。
到时候我想知道什么直接找他问去。
那边问一问,这边套点话,
再加上我虚无缥缈的记忆和想象力,剧情差不多就完整了。
至于现在……
眼下姜作的果体距离我不超过两个拳头,
我顺势搂住他的后背猛地按进怀里,
然后把嘴贴到他耳边说:“我记得你爱过我,就只记得这个……但是别的都不重要不是吗?”
姜作没有抗拒,反而抬手搭住我的肩:“哦?你记得我是怎么爱你的?”
我:“你为我责罚嘴碎的仆人,对我笑,说我们永远是亲兄弟。”
姜作:“哈……不该记得倒都记着。”
我:“我应该记得什么呢?”
姜作:“对,我是对你说我们永远是亲兄弟,是你亲口告诉我我们不是。”
——艹,到底是不是啊!?
我在心里呐喊,然而表面上不能显得不耐烦,
因为我正在套话,在勾引姜作追忆似水年华,
任何不耐烦和节外生枝都会打断他的思路。
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是因为血缘才爱我的吗?”
“你还真什么都忘了?”
姜作抬起头与我拉开距离,
脸上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虽然比我矮那么一两公分,
但奇怪的是每次对视我总觉得自己在气势上输他一截,
可能因为他总是喜欢仰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人,
仿佛在审视一名仆从。
……算了,
看在长得好看的份上我忍了。
我:“我还记得你后来讨厌我了,说我骗你,说我另有所图。”
姜作:“是啊,我对你那么好,你说做童养媳会被人看不起我就还你自由身,你说不敢公开私生子的身份我就劝我爹收你为义子。我想尽办法让你能站起来扬眉吐气,可你呢,你回报给我什么?”
我:“自由身?义子?可我现在还是童养媳,从童养媳变成姜夫人的,不是吗?”
姜作:“是你不要!是你拒绝我!你说宁愿跟我做夫妻也不要做兄弟,就因为你口口声声那所谓的爱情!”
姜作说着说着突然激动起来,
揪着我的领子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我瞬间上半身悬空被他压在浴桶边缘,
头发稍都浸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