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头摇得像拨浪鼓,硬是从“宝贝”这个词里听出了一身恶寒:“有点恶心了。”
“那不就是了。”季岸接着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突然变成那样只会很恶心……”
话说到这儿,男人突然像领悟到了什么似的,很真诚地问:“你想要那样?”
“什么我想要那样,我不想要那样!”沈忱连忙否认,顺带把脸都别了过去;接着他又小声补充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奇怪,怎么突然又像什么都发生一样。”
“因为我也没有藏过,”季岸说,“你自己没察觉而已。”
“……听不懂,你可以讲中文吗?”
“……听不懂就算了,”男人说,“我也没指望你听懂。你过来一点。”
“什么?”沈忱不自觉地就完全被带入了对方的步调,依言凑过去了点。
季岸毫不犹豫地在他脸颊亲了口。
“!!!”沈忱吓得往后倾,接着跌坐在溪水边,“干什么干什么!!”
“做点情侣会做的事而已。”
“我也没说我喜欢你!”
季岸:“那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沈忱狡辩道,“一般,我只能说一般,我没同意跟你谈恋爱啊,我都不是同性恋……我知道了,就是你说的那什么上吊效应……”“是吊桥效应。”“对,吊桥效应,”沈忱语无伦次,脑子基本宕机,“我只是有点错觉,回去了肯定就没有了……我知道了!”“你又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这样好了,我跟你谈到回去为止,回去了就拉倒。”
季岸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垂下头继续洗衣服:“随便你。”
“就这么说定了哈,我们这只算临时的,临时的那什么……”沈忱越说越小声,像蚊子哼哼似的说出那两个字,“情侣……”
男人倏地站起来,还拎起了那件衣服,狠狠地拧干:“洗完了,走了。”
两个人踏着不太好走的山道,一前一后往洞穴方向走。沈忱又问:“一会儿吃了东西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想办法砍树。”
“砍树干什么,柴不够烧了吗?”
“砍树升烟,等人看见我们。”
“卡列娜小姐,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没有证据的话,我们是不能随便传唤逮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