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死的呢?”
“八成是个意外。”
沈忱不明所以,瞥了眼季岸的脸。
男人为了能言简意赅地给沈忱说清楚,正眉眼认真地思考着措辞;他这模样确实是有点帅气,沈忱多看了半秒,就觉得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啊,怎么突然间就开始心悸了,就像早上刚醒的那时候。
沈忱虽然念书的时候成绩很差,工作的时候能摸就摸,但他并不笨——这种心悸,跟他以前,暗恋前桌学委的感觉好类似。
他这么想着,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谁他妈会暗恋季岸?疯了吗?
“怎么了?”男人停下思绪,轻声问道。
“没,有蚊子。”沈忱瞎编道,“你接着说,说到哪儿了?哦日记,日记写了什么?”
季岸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才转回正面看路:“……不说了,反正你也没在听。”
“在听啊,我在听,刚刚真的有蚊子,你接着说啊,”沈忱连声道,“我错了好吧哥。”
男人并没跟他计较,重新续上刚才的话题:“那个坑很可能是他自己挖的。”
“挖了干什么?给自己提前准备好坟?”
“用来抓小动物。”
沈忱拎着两瓶酒,在起起伏伏凹凸不平的路上走,肩膀时不时会撞到季岸;他不自在地稍稍往外走了点,保持着和季岸隔半个人的距离,垂着头低声说话:“……那不是应该插很多尖尖的棍子在里面吗,动物掉下去就死了那种,我也没看到棍子啊……”
“嗯,按道理应该那么做,”季岸道,“为什么没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做法是等小动物掉进去之后,拿削尖了的长棍去把动物插死,再提上来。”
沈忱:“要吃新鲜的是吧,现吃现杀。”
季岸:“你这说的是人话?”
沈忱:“不好意思……”
“然后他掉进去了,饿死了,”季岸道,“就这么简单。”
听见这总结,沈忱不经大脑地感叹了句:“那还好我们是两个人,我们俩只要待在一块儿就很安全。”
男人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不是跟我在一起很倒霉吗?”
“啊,对,”沈忱道,“倒霉归倒霉,两个人比一个人好,这不是常理吗?……到了诶,也不是很远。”
言谈间他们绕着山包走回了他们的据点,季岸把朗姆放下,简单安排了下工作:沈忱负责去小溪边洗衣服,他负责去忙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