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岸就那么看着对方眼睛,配合着吃掉抗生素,喃喃道:“咽了……”
“真咽进去了?”
“要我张嘴给你证明吗?”
“不了不了,”沈忱慢慢把他放下来,“还会调侃,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吧?”
季岸这才合上眼:“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睡。”沈忱说,“我帮你手臂再涂点药,重新包扎下。”
“嗯。”
生病发烧这类事,季岸经历得很少,他一直都很注意健康问题,感冒都很少有。因此这种烧得迷迷糊糊的状态,对季岸来说,是种新鲜的体验。
他在半梦半醒中,听着沈忱断断续续的动静,时不时还有几声他压根听不清楚的碎碎念。接着,棉签沾着冰冰凉的药膏,在他伤口里很轻很轻的戳弄着。这感觉应该是“疼”,但此刻季岸却不觉得疼——大约是他本身就是个很能忍耐的人,所以自我屏蔽掉了痛之后,伤口处传来的是酥酥麻麻的痒。
沈忱不怎么会照顾人,手生得很,又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季岸的伤弄得更糟糕,于是他只能尽量轻柔,一边替男人上药,一边还呼呼地吹气。
就在他准备换干净的布给季岸包扎时,季岸忽地说:“你不是老叫我去死吗?”
“……”沈忱手一抖,抿了抿嘴,小声道,“那能是一回事吗,你说‘笑死人了’的时候你也没真死啊。”
“……我没怎么说过。”
沈忱翻了个白眼:“……行,非要解释是吧,我没想你死,听清楚了没有?”
谁知道男人竟闭着眼勾起了嘴角,仿佛他说了什么超好笑的笑话。
沈忱:“你笑什么啊。”
“想笑就笑了,”季岸说,“你还是蛮幽默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第四十一章 预判他的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