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谈吉祥莫名其妙的发火,到抖出苏筱的心思,再到得知项目中途被截胡,以及……最后在办公室的那通争吵。
现在再次提起这些时,严以珩的内心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
他说:“什么难过啊愤怒啊,其实都很少了。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去北京,把那个客户稳住——他们手上有很多立项了事情,每一个项目运营起来,都是上百万的大项目。”
他碰碰许医生的手背,说:“所以才赶着这周末就去,周一我就去他们那里堵他,必须再谈下来一个项目。阳城这边,另外两个合伙人也都在做准备,两边都要准备着,两边都不能放弃。”
许医生抚着他的脸,轻声道:“那周末的安排是?”
严以珩露出一个狡黠的小笑容:“我跟他说我是周日晚上的飞机到北京。”
“那周末归我?”许医生低低地笑着,“我去定个……酒店?”
严以珩没说话,背着手悠悠走进卫生间。
当然,许医生……随后就跟了进来。
不管到了多少岁,开了荤之后总是很难继续忍耐的。
刚冲过澡的身体泛着沐浴液的香气,在卧室的小空间内悄然散开。
严以珩靠坐在床头,膝盖被许医生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很痒,又带了一点热意。
“衬衫夹?”许医生抚着他的身体,明知故问道,“今天没穿?”
严以珩咬着嘴唇,似笑非笑:“今天又没去工作,干嘛要穿?”
许医生搓揉着他的脖子,低下头来,在他耳边低声问:“上次也不是工作,不是穿了吗?”
严以珩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好让许医生看清自己的表情。他用指腹碰碰那人的下巴,指尖轻轻划过许医生高挺的鼻子。
接着他凑近一点,嘴唇若有似无擦过许医生的唇,说话的声音很轻,里面包含的情欲反倒更重。
他说:“上次啊……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为了……”
严以珩勾住许医生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勾/引/你。”
许医生微微撇过头去看他,眼神一寸寸掠过严以珩的身体。
那目光落在身上,简直像把本就赤/裸的身体又一次剥光。
严以珩动动身体,又往后退了一点,试图离开许医生的掌控范围。
然而下一刻,又被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他骤然间失去平衡,仰躺在床上。
激烈的吻也在这时长驱直入。
意乱情迷间,许医生用手掌圈住严以珩的下巴,语气不明地说:“那你成功了,嗯?”
严以珩的双眼被他吻着无法睁开,想说句话,一张嘴又只剩呻/吟/喘/息。
他缩起双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许医生……”他几不可闻地叫着那人,“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