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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珩那半边的身子都麻了,酥痒像小电流一样迅速流至全身。

他的喉结轻轻一滚——

“许医生……”

严以珩轻声叫他,声音哑着,尾音还带着一点几不可闻的喘息。

他想伸手环住许医生——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一个拥抱也能激起身体的颤/栗。

只是……

手被绑住了。

严以珩悄悄地呼出一口气,声音湿漉漉的。

眼睛也被蒙着,他看不到许医生的位置,只好用膝盖探索着寻找。

很快,他的膝盖覆上了熟悉的掌心,炽热的温度烫得他周身发麻。

(…)

严以珩高高仰起头,松松盖在眼前的睡衣随着他的动作滚落下来,露出他颤抖着的泛红眼皮。

折腾了一整晚,去卫生间冲澡的时候,严以珩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靠在许医生的背上,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弄。

“严总,你……”许医生轻声笑着,“我行吗?应该还行吧。”

严以珩闭着眼睛转过头,假装没有听到,只偷偷拧了一把许医生的背。

许医生倒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一直到重新回到床上,嘴上都还在不老实地调戏严以珩。

“这儿怎么红了?不会是我捏的吧。”

“锁骨怎么也有印子啊?我这么用力吗?”

严以珩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还有啊,你……”

许医生停顿了一下。

严以珩偷偷竖起耳朵,听听这人又要说什么恶劣的话。

“——怎么这么多?”许医生的语气很正经,只冲他挥了挥手,“这么多?”

手上……当然已经洗干净了,担事情还是记得的。

“许遂!许遂!!!”

严以珩怒了,他从被子里跳起来,抄起身后的枕头一把摔到那人身上!

许医生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说着。

“上次是哪次?我想想。”

他熟练地躲避着严以珩毫无杀伤力的攻击,一只手轻易地捏住那人的手腕,又说:“在我车上那次?”

说完后又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道:“哦不对,回来之后在你家,就在这,在外面沙发上还有一次。”

“许遂!!!”严以珩崩溃大叫,“你给我闭嘴!!!”

许医生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