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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劲儿并不大,可还是在严以珩的下巴上留了个浅浅的指印儿。

许医生看着那处泛红的印子,越看越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不等严以珩回答,凑上去亲了亲那人的下巴。

“……老怕你被别人抢走。”他说。

严以珩没躲,任凭那几个细碎的吻落下。

“都说了没有情敌,”他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你天天吃的哪门子醋……”

许医生动作一顿,随后更深地吻了过来。

原本只在下巴上出现的红色印子悄悄爬上严以珩的脸颊两边,湿润的吻精准地落在唇上。

许医生顶开他的唇缝,将他的唇吮得红肿酥痒。

他顺着许医生的力气轻轻倒在沙发上,一条腿被按着压在沙发背上。

许医生在他双腿之间半跪着,一只手就能轻松扣住他的手腕放在头顶。

唇舌辗转,水声和喘息让人面红耳赤。

挺大的人了,这时候急躁得像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严以珩在喘息和呻吟声中偶尔笑他几句,却又总是很快便为自己的嘲笑付出代价——例如几声更加甜腻的轻吟。

许医生也会在这个时候反过来笑他:“你这房子隔音行不行?”

严以珩咬他肩膀:“我怎么知道?!”

他眼珠一转,肚子里又有了坏主意。

“你说,许医生,”他勾着许医生的脖子,轻轻抬起上半身,“我怎么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那你岂不是又要吃醋干瞪眼了?”

许医生啧了一声,又一次低头咬住了他的舌头。

说好吃过晚饭就走,结果还是滞留到了十点才离开。

许医生折腾够了,抓抓头发从沙发起身,捡起自己的t恤套在身上,又回头揉了一把严以珩的脑袋。

被严以珩用膝盖推开了胳膊。

道别的过程倒是很简短——没办法,再“漫长”地道个别,今天就别回家了。

许医生也没让严以珩送——要送还得找几件新衣服穿,不值当的。

他心情很好地开车回了家,结果发现家里有人。

他们家老头老太太来了。

开门看见许晓晴和蒋万兵后,许医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去看自己的手机。

这两口子不会搞突击,肯定是给自己打了电话,但他没接到。

至于为什么没接到……许医生摸了摸鼻子,难得地有了点尴尬。

这一看手机,手机里还真是有几条许晓晴发来的消息。

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