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乘飞机回阳城之前,客户又招待了一顿。
严以珩再三推辞,说,自己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实在不能喝酒,但最后还是被逼着喝了两壶五粮液。
饭局结束后,他立刻提着行李赶到机场,找了个卫生间换下一身酒气的衣服,又用随身携带的漱口水漱了好几遍嘴,确定身上没有半点酒味之后,才离开卫生间去安检。
换下来的衣服……干脆就丢在那儿了,严以珩拧眉看着,实在嫌弃得很。
北京和阳城不算远,飞机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
严以珩的航班是下午四点,途中刚好还有一顿飞机餐。
但他根本吃不下——别说吃饭了,这两个小时的路程中,他甚至连口水都不想喝。
实在是太难受了,临走前那顿饭局,他基本没吃什么,光在拒酒了。而没推掉的那点酒,现在在他肚子里翻江倒海。
再加上他那点洁癖和偶像包袱,整趟旅程里,他隔几分钟就要确认一下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酒味,都快搞成强迫症了。
最后那半小时路程,他甚至都有点晕机了。
严以珩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紧紧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混乱中脑袋里还在想,看谈吉祥平时出去谈生意,也没觉得这么难啊……明年得给他的业务招待费加点预算,谈生意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趟航班晚了十几分钟才到。等待托运行李送达的那几分钟里,严以珩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几乎快要晕倒了。
他满头冷汗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救个急,”他语气虚弱,“我在机场……许医生。”
许医生的住处离机场不算远,十分钟之后便赶到了。
……严以珩在机场外面的停车场里可怜巴巴地蹲着,手里还抱着自己的行李箱。
许医生都顾不上拉手刹,找到人后立刻跳下车子,一把抄起严以珩的行李箱,扬声说道:“你别动!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他把严以珩的行李放好,又把第三排座椅放平,让严以珩去后面躺着。
而上车之后,偶像包袱极重的严以珩第一句话说的是……
“有酒味吗?”
许医生完全不了解情况,只好疑惑着凑过去仔细闻了闻,说:“……没有,怎么了?”
严以珩彻底放下心来,闭眼躺平:“没事,走吧……”
许医生的车实在很舒服,严以珩不知不觉睡着了。再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停进了小区里的地下车库。
许医生碰碰他的脸,手心很暖。
“到我家了,你慢慢下车,我去拿行李。”许医生温声说,“能走吗?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