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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班,晚上要来医院守夜,这其中的辛苦,恐怕只有滕酩自己知道。

严以珩犹豫了几秒,说:“我最近……白天也有时间,如果你和你爸妈放心,我白天可以过来帮你们守着。”

滕酩先是摇摇头,说“不用”,紧接着又想到什么,皱起了眉头。

“你该不会……真的辞职了吧?,怎么会白天有空呢?”

几个月前,严以珩工作上出的那点小问题,滕酩也是知道的。当时滕酩一直劝他,能忍还是忍忍,找机会调到公司其他部门也是好的。

后来严以珩辞职走人、打算试试自己创业这条路,并没有告诉滕酩——不是说故意瞒着滕酩,这件事,除了被他一起拉入伙的戴盈盈和谈吉祥之外,他谁都没说,连苏筱都被蒙在鼓里。

“啊,辞职了。”严以珩坐在折叠床上,仰头看着滕酩,耸耸肩,说,“有点想……试试自己干。”

滕酩也不怎么惊讶:“自己干,至少不用受气,不会碰上你那个奇葩前经理。”

严以珩又说了几句自己现在的想法。

滕酩干脆也在折叠床上坐下,认真听他说着。

说话声音大了些,把滕安吵醒了。

“哥哥?”他用手拨着小帘子,磕磕巴巴地问着,“爸?”

滕酩走到病床边,把帘子拉开一条小缝,说:“是我。爸先回家了,明天下午过来。”

滕安“哦”了一声,从那条窄窄的缝隙里探出头来,看到严以珩后,又露出一个笑容。

“哥哥——”他朝严以珩伸出手。

滕酩笑他:“见着偶像了,高兴?”

严以珩戳他:“你天天胡说八道什么?就会欺负安安。”

滕安跟着起哄:“欺负!”

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这样无聊的话,你说我我说他,同样的话重复了好几遍也觉得不够。

九点多的时候,滕酩碰了碰严以珩的肩膀,说:“不早了,回去吧。”

他又对滕安说:“我去送送以珩,你自己待一会儿?”

严以珩说“不用”,滕安则乖巧点点头。

“听小孩的。”滕酩冲严以珩耸耸肩,“你这么大人了,让让小孩。”

严以珩哭笑不得:“没见过你这么能强词夺理的。”

最后,严以珩又待了一会儿,看着滕安睡着了才离开——他知道滕安并不需要时刻有人看守照顾,但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让滕酩把小孩一个人放在医院,只为了送自己回家。

等滕安睡熟后,两人轻手轻脚离开了病房。

坐进滕酩车里的时候,严以珩有点紧张:“你今天没喝酒吧?”

滕酩:“……还真没有,放心坐。”

说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太失态了,实在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