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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溪看着他,也慢慢地露出了一点笑容。

再之后的时间里,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再谈“出国”这个话题,只是,严以珩对鹿溪的工作多上了点心。

那家公司要考笔试,严以珩便监督着鹿溪早作准备。

而严以珩自己这边,该完成的东西也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他收到了阳城大学法硕的录取通知书,也开始准备起了毕业论文。

工作那边也有好消息,先前他实习的那家公司——就是一哥也曾经待过的那一家——看严以珩对工作挺上心的,决定以后按照正式员工的日薪给他发薪水。

不仅如此,院里还打算选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发表讲话。

……严以珩浑身都在拒绝。

但架不住老师非要这么安排,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毕业典礼那天,以谈吉祥为首的一群狐朋狗友在台下嘻嘻哈哈地用手机拍着他,严以珩则在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同时在心里用锤子把那些人捶进地底下。

鹿溪也在。

他担心严以珩秋后算账,在那些人起哄架秧时早早地躲开了,免得自己被无辜卷入。

后来拍照时,还贴心做起了专属摄影师,帮严以珩跟同学老师一一拍下了合影。

最后,他举着相机,跟严以珩头贴着头,拍了一张自拍。

他把这张自拍裁成了两半,两个人分别用自己的那一半做了头像,挺低调地秀了一把恩爱。

毕业典礼那天晚上,严以珩班上还去吃了散伙饭。

鹿溪反正也没什么事做,晚上溜溜达达地过去接他回去。

严以珩对喝酒不怎么热衷,但还是比平时多喝了一点,脸上都泛着酒精蒸过的红晕。

夏天天气热,但两个人还要挤在一起走路,贴着的手背出了汗也不肯分开。

毕业季的晚上,大学路上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大学生在感叹着逝去的四年大学时光。有人在马路上冲着不知哪个方向的宿舍楼表白,有人醉倒在路边抱着树干一通哭嚎,有人语重心长地劝到着学弟学妹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找工作。

毕业季的夏天,也算看尽了人生百态。

回家的路上,两人多绕了一点路,走进了一条挺繁华的商业街。

那街上有挺多个酒吧,里面每晚都有人唱歌。

在每年的六月份,那里面的歌曲会很一致地变成什么《同桌的你》,什么《童年》,什么《后来》之类的。

严以珩那点酒劲儿还没过,老觉得耳边嗡嗡的,听着酒吧里传来的轰隆音响声甚至觉得头疼。

路过某个酒吧时,鹿溪忽然停下脚步。他贴在严以珩的耳朵旁边,说:“等我一下。”

说罢便钻进了这间酒吧。

几分钟后,鹿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