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患者或平静或恐慌的眼神,实在让他心里难受。
过了几天,那位骑手也出院了。
严以珩没要他的赔偿,只口头上念叨了几句,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那骑手很是感谢了一番他的大度,还提出来以后免费给他送餐。
严以珩:“……不了不了,你别再骑车骑那么快,就比什么都强了……”
毕竟还年轻,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好得也快。等到严以珩参加复试的时候,那两处伤口都只剩下一小块痂还没脱落了。
参加复试的前一天晚上,鹿溪亲亲严以珩的手掌,低声说:“前些日子倒霉是为了明天攒人品。”
严以珩说:“真看不出来,你还相信这些。”
鹿溪不信,但他也不许严以珩说这种话。他立刻伸手捂住恋人的嘴,警告似地看着他:“不许胡说八道。”
严以珩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点了点头。
第二天,严以珩便去参加复试了。
复试分为笔试和面试,全部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鹿溪开车过来接他——那场小车祸之后,鹿溪总是不放心严以珩自己上下班,只要没有课,就要过来接他。
时间太晚了,两人回了鹿溪姥姥家那栋小房子。
考了一整天的试,严以珩的大脑现在仍然十分亢奋。
他不想睡,也睡不着,靠在鹿溪肩膀上,跟他说着今天参加复试时的各项见闻。
鹿溪笑吟吟地听着。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挺精神的,跟鹿溪说了几句话,困意反倒上来了。
严以珩打着哈欠说:“困了,去洗澡了。”
鹿溪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说“好”。
目送严以珩进了浴室后,鹿溪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了。
严以珩晚上的笔试结束前,鹿溪先后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hr的电话。
他想去的那家企业,已经发布了今年的招聘公告,包括正式员工招聘和实习生招聘。
鹿溪试着投了简历,挺顺利地被选中成为这一批的实习生。
并不是说成为实习生活就一定能在一年后的秋招中被优待,但根据过往经验来看,他们还是倾向于选择在公司内有过实习经验的学生。
鹿溪会讲话,人也长得年轻又帅,很容易就拉近了和几个hr姐姐的关系。
趁着有空的时候,他跟hr闲聊了几句,问问最近几年的就业形势。
hr说的话,跟网络上那些帖子,几乎是一样的。
“我们这边呢,老实说,目前国内的岗位,储备资源是比较充足的——或者说,国内的岗位,现在是一个供不应求的状态,一个人走了,立刻就能有另一个人补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