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就算你让我去,我也不想……我也不认识别人,好尴尬哦。”他贴近鹿溪的耳边笑笑,轻声说,“我们找个时间,就我们两个人,给你庆生,好吗?”
鹿溪扭过头,揽住他的腰,凑过去跟他接了一个浅浅的吻。
“前阵子一直在搞这些,”他抵着严以珩的额头,解释起先前的忙碌,“日子就定在4号,我不想在元旦假期还要操心这些,就……只有赶着时间。”
他又吻住严以珩,含含糊糊地说:“难得有三天假期,想跟你一起……”
严以珩轻笑着回吻他。
就算心里再不情不愿,该出席的场合还是要出席。
1月4号那天鹿溪没课,但还是一大早就从他们的出租屋动身回家了——比要去上班的严以珩还早。
临出门前他跟严以珩说:“晚上给我留个门,别反锁。”
严以珩惊讶:“你还回来啊?”
他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这种场合,鹿溪免不了要喝酒,一整天的筵席,根本不可能不喝醉。
怎么想,都是就近回鹿家更方便一些。
鹿溪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皱着眉想了想,说:“那,要不去姥姥家?近一些。”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晚上想见你。”
严以珩耳根泛红,伸手戳他的腰,小声说:“好吧,那晚上我过去……你几点结束呢?”
鹿溪的表情又变得复杂:“……争取早一点,反正,我12点之前一定去。”
“好。”严以珩笑着捏他的脸,“哎呀,过生日,开心一点嘛!”
鹿溪挤出个笑容看他。
那天晚上,鹿溪到姥姥家时,距离那一天结束还有十来分钟。
严以珩刚洗完澡,正在拿手机看着网课,听到开门声时扬声说了一句:“这么准时。”
说着还起身跑去门口迎他。
然后就被推门而入的鹿溪抱了个满怀。
鹿溪肯定是喝多了,眼神都透着醉意。
不过,进门之前竟然还记得吃了一颗薄荷糖,压下那股冲天的酒味。
严以珩被他按着后脑,带着薄荷味道的激烈亲吻长驱直入。
两人的衣服乱七八糟落了一地,鹿溪急得连去床上都等不及。
姥姥家的沙发用了几十年,好在皮子还算结实,嘎吱嘎吱摇了半宿也没有要散架的意思。
结束之后,严以珩躺在沙发上平复着呼吸,鹿溪则穿了一条裤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他的手机叮叮当当一阵响,严以珩抬头瞥了一眼——
新消息全都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