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陶楂低头看了向莹给自己发的消息。
[向莹:你。]
[向莹:注意安全,做好措施,不舒服或者痛都要说,别忍着,你不说,别人猜不到你喜欢不喜欢。]
陶楂觉得妈妈真是,真是太直白了。
林寐要是连这些都做不好,干脆别做了好了。
房间在23楼,沿着江,不算s市最高的楼,但俯瞰江边的大部分建筑物也十分够了。
踩着脚下的地毯,陶楂的脚步开始踉跄,“我想回家。”他小声着说。
林寐勾着他手指,“你这样像是被我拐来的。”
“我自愿来的,”陶楂不知道自己是在给林寐辩白还是在给自己辩白,“还没到吗?”
“到了。”林寐将房卡抵上去,“滴”一声,他推开门,偏不先进去,让到一旁,等着陶楂先主动进去了,他才跟进去。
身后门被关上,使陶楂身体一个哆嗦。
他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手腕被轻轻拉了下,没转身,就被林寐从后面抱住捏着脸吻上,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吟唤,舌尖被林寐从口腔里勾了出来,含着吸个没完。
跟之前的吻完全不同,陶楂攥紧了手里的糖葫芦,想退都没得退。
他以为这就要开始,产生一种即将要上战场堪比高考前的赴死却期待不已的心情。
只是林寐慢慢放开了他,垂眼问他,“分开洗澡还是一起?”
陶楂想都没想就说:“分…分开。”
林寐替他拿走了书包和糖葫芦,陶楂逃也似的钻进洗手间。
刚刚进房间,陶楂眼前都是花的,他甚至没去看房间到底是怎样的,进了浴室,他才开始感叹,好华丽。
按着每样物品上面的介绍,陶楂开始刷牙洗脸洗澡洗头发。
他没穿衣服,水从头上淋下来,才想起来自己的睡衣还在书包里。
陶楂想了又想,还是算了,要是让林寐给自己送,他说不定会笑话自己。
这种规格的酒店的浴袍,应该能穿吧。
一边想着,陶楂一边把自己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像一盘食物即将要被送上餐桌一样,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要打理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