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现就不出现,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十几米外,父亲的墓前传来徐若梅的哭声,他手指一顿,淡淡一笑:“她怎么总是在哭啊?如果死的是我,她会不会为我哭几声?”
“算了,随便她了。”
“哥,对不起。”孟星迟顿了顿,“我好想你,你呢?”
苏潮喝了两口咖啡,却觉得什么味道都没有,不敢去细想当时孟星迟的状态,轻声问:“所以他是因为这件事,才害怕人群吗?”
“他没说过,但我觉得应该是的。”薛鸣玉回忆道,“那段时间,不仅家人朋友,还有圈子里的人,总是戳着他指指点点,那些视线死死地钉在他身上,无声地谴责他。还会有人经常拿两兄弟来对比,每次对比的最后,都是一阵长长的叹息,仿佛在说他永远都比不上哥哥,他永远是孟家的罪人。”
苏潮悄悄抓了抓裤子,眉头紧蹙。
薛鸣玉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不再喜欢孟星迟的。
就是在那段时间,她没有胆量第一时间帮助孟星迟面对这么多的流言蜚语,甚至偶尔自己也会在心里责怪他的不懂事。
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她看到孟星迟回到学校,拼了命的学习却从不再与人交流时,她意识到孟星迟可能已经不再认可她这个朋友了。
自那时起,她大概就知道自己的暗恋已经夭折了。
她垂下眼睛,接着说:“原本他性子只是内向而已,但对外人并没有畏惧心理,远没有后来那么排斥。有段时间,在人群中待久了,他还会出现冒冷汗、晕厥呕吐这种生理性反应。”
苏潮感觉自己把社恐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现在还这样吗?”
“据我所知,这两年的情况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薛鸣玉笑了笑,“我说的是生理反应,可能是因为他不得不去参加上万人的大型沉浸式互动项目吧。”
“这么大的项目啊?”苏潮讶然,缓缓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他有在慢慢接触人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