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眼误终生。

所以哪怕他坏事做尽,再加上和方骁的各种搅合,灵魂脏污不堪的时候他也还是给白临留出了一片干净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恍恍惚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他才二十岁不到时白临站在张祖淙的身边,嘴里叼着烟,邪里邪气的冲着自己笑。

“喲,小淙的朋友啊?我是白临,以后叫我白哥。”

张祖淙跟着警车去录了笔录,出了警局的时候他捂住又在渗血剧烈疼痛的伤口两眼一黑强撑着的身体终于倒了下去。

三个月后,日子已经从七月中到了十月中。

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白锦一依旧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脸庞白皙,没有一点儿动静。要不是实时监控他心跳的心电监护仪还在画线,看上去就想死去了一般。

“今天我撞见林助理又谈恋爱了,这一次没跟女孩,是个男孩子,居然是个大学生。”

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张祖淙穿着西装坐在床边给白锦一按摩他的肌肉,防止白锦一肌肉萎缩。

一边按摩一边叨叨絮絮的说着日常。

“渣男又和它小男朋友吵架了,这两天脾气大得很,天天挠人。”

“对了,我最近又养了一只花色挺好看的梨花,叫甘蔗。”

“甘蔗把附近好几只母流浪猫的肚子搞大了,现在家里好几窝小猫崽,叫得我烦,我在想着等你醒来和你商量一下带它去做个绝育。”

张祖淙说了许多,病床上的人儿却依旧没有给他半分回应。

他有些挫败的拉起白锦一的手贴在额头上,语气有些低沉:“白白乖一点儿快点醒来,再不醒来我怕我真的就老了”“老了也帅。”

张祖淙猛的抬起头,看见白锦一睁着眼睛嘴角勾着一抹苍白温软的笑容。

眼前突然模糊了,张祖淙嘴唇颤了几下,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沙哑抖得不成样子:“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