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骋便给白锦一做了出院手续。
方骋收拾好东西后,朝白锦一伸出手。
然而白锦一却微不可见的拧着眉,没有伸出手,他是适应了方骋的存在,可是对于这些亲密举动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乐意。
方骋叹了一口气,道:“你可快好起来吧,以前多黏我的一个人,我走哪跟哪,现在却连牵手都不肯了。”
这些天方骋也经常给白锦一描述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可是白锦一听着这些却没有产生任何共鸣。
有时候他甚至产生疑问,他以前真的有那么爱他么方骋幵车,又叨叨道:“没事,回国或许就慢慢记起来了。”
而此时此刻国内正在过春节的申城灯火通明,万家温馨其乐融融。
除了东郊一号那一座豪华的别墅。
别墅里装扮得喜气洋洋,红灯笼春联等一切有关春节的饰品都装上了,本该温暖的布置却因为一桌子好菜的餐桌边只有一个男人独酌而显露出格格不入的冷清。
张祖淙穿戴整齐,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那个摆了一副碗筷的位置,眼神深邃没有情绪波动。
可要是慢慢看,却能看出来他的眼尾爬了些许的红血丝和隐藏得极好的痛楚。
张祖淙看得入了魔,好像只要看得久他心底那个人就能出现在他面前一般。
不知不觉间桌子上的年菜一点没动,反倒是几瓶度数极高的威士忌便已经下了肚子。
而张祖淙方才隐忍着的情绪也早就被酒意掀开,露出了千疮百孔腐烂不已到心脏。
他醉醺醺的走到对桌,却没坐下,只是伸出手扶住椅子的两侧,动作像是把一个人掬在怀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