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举着枪的手,冷哼了一声,道:“他必死无疑!”
张祖淙没有接话,只是眼睛血红的看着他想尽办法都没有保住的宝贝。
他的小崽子在他眼皮底下被他二哥连打了四枪,疯狂扭曲的神色已经被悲凉和委屈取代,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张祖淙的心在滴血。
白锦一的伤口很疼,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疼过。
他突然觉得脸上被风吹得有些冷,他拿起手背抹了一把,一手的湿意。
下雨了。
不对,他站在这里就算下雨也淋不到他。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脸色一片苍白。
这初春的风吹得他很冷,刺骨的冷,他伸出手仿佛像想要去牵一牵张祖淙温暖的手。
可是距离太远他抬起头只能抓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白锦一突然想到,十一年前张祖淙在他父母的葬礼上朝他伸出了手,张祖淙对他说:“跟我走。”
白锦一现在都还记得那只手又大又温暖,让他在无措黑压压的葬礼里得到巨大的安全感。
于是白锦一跟张祖淙回了张祖淙家,然后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张祖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