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着点上火,他看着白锦一猛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平缓但是却沉甸甸的:“你早就知道是老爷子杀了你爸,所以才”引诱自己。

这句话张祖淙实在说不出口,有够丢人。

张祖淙吐了一口烟,在白锦一的视线中缓缓垂下眼睑,缓缓开口嘲讽道:“忍着恶心和我生活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张祖淙的声音沙哑得好像每一个音节都是从喉昽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的英俊的脸庞,那微微垂着的眼睑,好像一只斗败了的黑豹子,收敛了平日里的桀骜跋扈,只剩下暴躁又无奈。

白锦一心底一阵闷着疼,一个荒诞又荒唐的念头毫无防备的涌进了白锦一的脑海里。

或许,张祖淙也在深深爱着他。

下一秒这个想法就被他否决了,毕竟一个明知自己是一个拥抱一句好话就能哄的人却吝啬得不愿意给予一个眼神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他。

真的是,奢望奢到了做白梦的地步。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的眼睛,好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海域里,冰冷的海水将他浸湿,淹没了他的口鼻,带来了窒息的痛感。

他此时此刻已经不想再去给张祖淙传达那不受重视的爱意,反而觉得就让张祖淙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显得没那么爱张祖淙也好让自己得些体面。

白锦一站了起来,张祖淙比他高了大半个脑袋,他还是需要微微仰头,他看着张袓淙的眼睛,忍下一腔爱而不得的苦涩道:“也不全是折磨,偶尔也还是会有愧疚感,但是自从知道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你永远不会爱上我后就释然了,都是相互利用而已。”

这句话简直就是杀敌人八百自损一千,伤没伤到张祖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他自己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