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令他窒息的浴室。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白锦一委屈的抽泣张祖淙深深的闭上眼睛。

不能害了他。

等浴室里的抽泣声彻底停了后张祖淙面前的烟灰缸也已经满了。

他走进浴室的时候眼底的心疼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冷漠。

他靠在门上看着白锦一红肿着眼睛，道：“哭够了？”

白锦一愣了愣没有说话。

他走进卧室里打开衣柜的门，才发现他才搬过来衣服什么的都没有，衣柜上只有张祖淙的几套衣服。白锦一抿了抿唇打算打电话要给云烨打电话帮忙送衣服，手机却被张祖淙拿了下来。

紧接着张祖淙从衣柜里找了套衣服丢给白锦一。

白锦一被砸得措不及防。

“穿着。”

白锦一抿了抿唇，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件复古的浅蓝色牛仔裤。

他没有拒绝而是乖乖的套了上去。

张祖淙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体型也大他不少，白锦一穿上他的裤子足足卷了两圏。

他把衬衫的下摆塞进裤子里，看上去总算好了一些。

张祖淙看着他，移开目光，道：“你怎么那么窝嚢？不会反抗么？”

白锦一僵了一会，才抬起头红着眼睛和张祖淙对视，轻声的道：“反抗什么？他们说的没错，我不就是一个小三么？在你心里，在倪虹心里，在所有人的心里。”张祖淙看着那双干净得不得了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令张祖淙胆寒的自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