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锦一从接了电话后,就没怎么感觉到了。

他苦笑了一下,一朝痛苦倒屏蔽了他害怕了十年的东西,因祸得福吗?

白锦一拖着被伤得血淋淋的心走进了浴室里,想放热水泡泡澡,却发现热水器已经坏了,只有冷水。白锦一无奈只好放了一缸洗冷水后把自己放了进去。

冷水的寒意透过毛孔刺进白锦一的身体里,冻得骨头都在疼,可冷得发颤的同时居然有自虐般的快感。似乎这样就能把心底那伤痛转移一些,事实也确实好受了很多。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白锦一这才嘴唇苍白的爬起来拿起手机,看到是张祖淙的电话后,他下意识的有些抗拒。

可最后还是接下,出口的声音因为被冻着然后颤抖不已。

张祖淙拧着眉,看着被律净和富二代翻云覆雨弄乱的床,让保洁员换掉床单被套,却没有让她收拾地上用掉的保险套和卫生纸。

他自己把床单弄乱,然后睡到床上去,装成一副混乱一晚的模样。

然后才给白锦一打电话。

听着手机里疲倦颤抖的嗓音,拧了拧眉,他好像听到了上下牙齿碰撞声?

大早上的纵然心底疑惑,张祖淙却没有问,带着他惯有的懒散:“起了就把我的衣服送到蓝天大酒店来。”

白锦一愣了愣,一重隔壁就是蓝天大酒店。

张祖淙昨天是在酒店过的。

其实也不稀奇。

昨天那种情况下自己就应该清楚了的,白锦一伸手按了按胸口,道:“嗯。”白锦一换了衣服后,拿了一套张祖淙放在衣柜里的西装装进袋子里。

出门时,他微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上,帽子也没落下。

他到大门口等车时,看到不远处十几个围在了一起,戾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