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也逐渐在张祖淙脑海里重叠,张祖淙感觉好像有人拿着铁锤在重击他的脑袋,使之头痛欲裂。他猛的转身踹倒了椅子,吼道:“不是不是不是!!!”
张祖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阴着脸看着白锦一,喘着气低吼道:“我给你找家教是因为你太笨了,而白临是数学天才,学散打是因为白临散打九段,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按照白临培养你的,满意了吗?你给我滚!”
痛彻心扉,痛感如毁堤之浪以势不可挡的力度朝他冲击。
心在胸膛里啪的一声彻底碎了,白锦一强忍着的泪水应声而落。
胸腔里血意翻涌,白锦一悲急攻心,再一次无声无息生生的呕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
他低着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外走,中途被椅子绊倒摔倒在地。
白锦一毫无知觉,但是他的双腿却没有力气,怎么站都站不起来。
他泪眼模糊,一心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站不起来他就手脚并用的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爬出去。
爬到走廊时才终于找到力气,他站了起来像一只经历了风吹雨打的鸟儿摇摇晃晃的往外冲。
恰巧的是白锦一刚走出去就下去了倾盆大雨。
接近十月下的雨不算太凉,可是到底是半夜,就这么砸在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刺骨。
白锦一行尸走肉一般走在大雨里,这些寒意透过他的每一个毛孔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化成一把把小刀在他体内凌迟着。
白锦一走不下去了,他的世界天黑了,前方是什么路该怎么走他已经不知道了。
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仰着头仍由雨水打在他的脸上。
突然雨停了。
可明明雨声还没断,白锦一也懒得睁开眼睛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