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一十岁那老爷子摔断腿,家里佣人不少可老爷子脾气暴躁,动则拐杖伺候,鲜少有佣人敢时时刻刻跟在身后。

反而是那个十岁的孩子一直跟着,张祖淙至今记得白锦一推轮椅的模样。

小身板比起轮椅高不了多少,推着轮椅满头汗,亮着一双眼睛委屈的表情都不曾出现更别说抱怨。

张祖淙自认为他这个亲儿子都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听到老爷子一口一个野种,张祖淙高大的身子微微侧过,眼底的不满溢出来,直勾勾的毫不客气地扑向老爷子:“爸,白临要是知道白白在我们这受到这些委屈怕是要伤心了。”

老爷子被儿子这么说脸色不自在,也自知话过分了,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管,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张祖淙这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倪虹,道:“结当然结,可我得按着我的节奏来,你要这么逼我,我就只能和倪虹断了,左右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再做一次坏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大逆不道的话让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气得头发的支棱了起来,看着张祖淙一句话也说不来。

倪虹见老爷子这样子,连忙上前顺气,神色哀伤道:“淙哥,你要不想结婚就算了,没必要这么气伯父。”

张祖淙看着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急色,可却没说什么,转过身去要走。

他的计划就只在订婚了,结婚做不到。

刚到门口,身后一阵惊呼:“董事长丨”“伯父!”

张祖淙猛的转过头去看到老爷子呕出一口血,伸出手指着张祖淙:“逆子!逆子”说完晕了过去。

张祖淙来不及多想就冲过去把老爷子背起来往医院赶。

“张司令这是以前的旧伤,气急攻心导致的呕血,问题不大,”医生看了一眼报告,推了推眼镜,微顿,道,“不过老爷子的肠子上有一点阴影,初步怀疑是肿瘤,到底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张祖淙神情有些呆滞:“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