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开方骋就被大力拨到一侧,就往里大步冲了进去。

方骋狠狠的撞到了墙上,他倒吸一口凉气,脊椎骨一阵猛疼。

白锦一看到张祖淙的状态时愣了一下。

张祖淙身上穿的还是那一天在酒店里道歉时穿的白色衬衫,衬衫已经邹巴巴从裤腰里放了出来,黑色的裤子上好像还沾了一些沙土。

更令白锦一心脏跳动频率错乱的是张祖淙那一双眼睛通红,爬满了红血丝,耸然一副已经好几天没睡了的憔悴模样。

现在他就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冲过来,饶是白锦一也感到有些胆颤,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被一把抱住了。

“你能耐了啊你,一声不吭手机关机的跑这么远,你知不知道”知道什么张祖淙没说出来,只是抱着白锦一的力度大到像要把他镶进身体里面去一般。

张祖淙抱着还好好的白锦一,浑身颤抖得厉害,闻着熟悉的奶香味,眼前瞬间模糊不轻。

天知道在没有确认码头那个身体不是白锦一之前他有多恐惧,那种恐惧他找不到词来形容。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那就是重。

从人群中跨过警戒线再到那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的每一个脚步都是重。

重得他使不上劲,呼吸不畅快,心脏也扯着痛。

那种即将失去白锦一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会疯的。

将头埋进白锦一的颈间,心底的恐惧和无助这才被慢慢的填满。

张祖淙喘了一口,呼吸和那控制不住的颤抖这才慢慢恢复平静,可抱着白锦一的力度却不曾轻上半分。白锦一以为张祖淙会大打出手,或者指着他的鼻子一通骂。

他想过无无数个场景,偏偏没想过张祖淙会一来就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