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忘记了,近几年做轮船没有那么严格有钱就能上。

张祖淙抱着希望奔赴码头。

他赶到码头的时候才发现码头拉了警戒线,许多人围在了一起。

他拧眉,拉了一个人问道:“怎么回事?”

“害,还能怎么回事,死人了呗,”那人没有注意到身侧气度不凡的男人脸色刷得惨白了,继续道,“听说是漂了快两天了,还是个年轻男孩呢。”

张祖淙听完顾不得反应,身体就冲过去想要冲过警戒线。

警察一把拽住张祖淙,呵斥道:“警察办案,闲人免进!”

等他看清男人时愣住了,男人模样上乘中的上乘,穿着皆不是常人能穿得上的,只是那双眼睛赤红神情影影约约的透出一抹即将崩溃的味道出来。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恐惧与压抑同时展现在眼底。

警察就这么一愣神,张祖淙就越过了警戒线。

张祖淙脚步虚浮,拉开那些那些警察,看向地上那一抹白布。

警察本想要拉住他,可或许是他身上的悲伤气息太过浓厚,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拉他。

张祖淙的拳头狠狠的拽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被人撕拉牵扯一般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仿佛置身冰窟,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了起来。

张祖淙他妈死的时候,刚出社会面对着那些老油条打压和飓风面临破产时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这股害怕像滔天大浪将张祖淙席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伸出重若千斤的手去掀开那一抹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