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淙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看着孩子向他靠拢后得不到回应后又失落的离开。

看着那穿着睡衣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倒的身影,张祖淙慢慢收紧了手心里碎成了四瓣的袖扣贴近心口,狠狠的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眼睛的挣扎与纠结不复存在,眼底一片清明。

他看着那一道清瘦修长的身影,低着嗓音喊道:“白白,再说一次喜欢谁。”

张祖淙看见白锦一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说话。

他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抬起白锦一的脸。

那一张小脸已经爬了一脸的泪水,鼻子眼睛哭得通红,紧紧晈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回来表白以为被拒后委屈成什么样子了才会哭成这个样子。

张祖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明从以前到现在白锦一做什么他都会心疼得要命。

时至今日,张祖淙才觉得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疼这句话丝毫不假。

“哭什么?”张祖淙把小侄子拉进怀里,嗓音里有着属于一个三十岁男人的深情,内敛但是却让人为之所动,“哪里有人表白后不给别人半点反应的机会就自己跑了的?”

张祖淙能感觉到怀里身体的颤抖,还有肩头那微微的湿意,出声安抚道:“我有说过不喜欢你了吗?”

白锦一僵住了,他以为自己出了幻听,他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张祖淙,哑声道:“可你说不喜欢袖扣”张祖淙一顿,把白锦一握刻刀的手拿出来,看到拇指上那还未结痂深又细的伤口,这才反应过来那对袖扣的意义。

脑海里划过白锦一求着自己收下袖扣的场面,心痛如绞。

张祖淙把白锦一腾空抱了起来,让白锦一修长的双腿环着自己的腰。

白锦一没想到张祖淙会来这一出,吓得抱进了张祖淙,无意识的道:“淙叔叔”张祖淙一手拖着白锦一的屁股一手压下白锦一后脑勺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