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离幵张祖淙,他不知道去了要多久才能回来,要多久才能看到张祖淙。
他不在张祖淙就会像出了圈忘记家的鸭子一样根本不会记得还有他的存在。
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暖昧一点的关系就又被打回原位。
白锦一死死的咬着牙,膝盖跪得酸痛无比,地板上的寒意透过裤子送到他的筋骨再到心脏。
寒意像一把把细细小小的针扎在白锦一的心上疼得他想哭。
等楼下挂钟响了六七次之后天终于慢慢透亮。
白锦一垂着跪在原地好不容易等张祖淙开了房门,他抬起头,看着张祖淙,声音带着病态般的沙哑:“早上好,淙叔叔。”
然而张祖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一早上张祖淙无数次路过白锦一,无论白锦一怎么和张祖淙怎么说话张祖淙就是半点没回应。
等他看到管家提着他的行李箱跟在张祖淙身后从他面前经过,白锦一一震,猛的拽住张祖淙的裤管。
眼神里带着浓厚的悲伤与迫不得已的妥协,声音沙哑得就像那许久没有吹的口风琴突然去吹而发出来的声音一般:“淙叔叔,如果我改,我不喜欢男人了你还要送我出国吗?”
张祖淙低头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觉得你能改?”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高大的背影,目光坚定阴翳,哑声道:“好,我出国。但是淙叔叔,我出国回来你就不能因为我喜欢男人而讨厌我了,说好了的你不能耍赖。”
张祖淙脚步微顿,他从来不是因为白锦一喜欢男人就感到厌恶或是生气过。
但是他懒得解释。
机票是十二点整,白锦一衣服都没有换就穿着前天晚上穿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