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庆功宴上张祖淙的慌张和以往的点点滴滴,手指猛的攥紧,眼底闪过一丝明晃晃的厌恶。

她忍不住想,要是白锦一就这么死掉了该有多好。

“倪小姐,五爷已经一个多星期不在家了。”佣人见白锦一不说话连忙道。

“我知道,”倪虹这星期飞美国拍戏,刚好张祖淙少带了文件让她帮忙带过去,她这才过来了,看着沙发上的白锦一,“他就在我那边别。”

“好的,那您是来?”

“来给淙哥收拾几件衣服我们今天去美国玩儿几天,”倪虹笑着道,“你忙你的我来收拾。”

沙发上的白锦一坐了起来,看着倪虹,过一会哑声道:“淙叔叔最近都在你那边?”

“你不知道?”倪虹惊讶问道,“淙哥没告诉你吗?”

白锦一抿紧了唇瓣不说话。

倪虹张了张嘴顿时有些尴尬,不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楼。

她推开张祖淙的房门才发现张祖淙的房间铺满了兔毛,柔软的兔毛与房间的布置有些格格不入,像是专门迎合了什么人而特意铺上去的一般。

倪虹几乎马上就想到了楼下光着脚丫的白锦一,呼吸微窒,眼里妒光一闪,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张祖淙对白锦一真的太不一样了。

不是长辈对晚辈而像是对待爱人一般无微不至打从心底下意识的照顾。

她眼神扫到张祖淙床脚那一块被压得非常均匀兔毛,攥紧了手指。

她只是在张祖淙房间里呆了十几分钟就提着一个小型行李箱走了下来了,一眼就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白锦一正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白锦一那半死不活的状态被藏了起来,甜甜的对着倪虹笑了笑,道:“倪虹阿姨,我想跟你去见见淙叔叔,我的成绩单需要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