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挂了电话,瞿承宣对着司机道:“再安排个人过来。”
司机没懂,小心问道:“来学校?”
瞿承宣抬眼看着后视镜:“不然呢?去你家?”
司机对上他的眼,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
“马上安排。”路上还堵着,三分钟挪了一米,司机虽然害怕,还是开了口:“现在离放学高峰期结束估计还要一个小时,车子过来了怕是也得堵着。”
瞿承宣刚松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前几天穆校长邀请他参加一中的名人回归母校活动,想为在校学子们树立榜样。
瞿承宣虽然没应,但穆校长当年是他班主任,还是订了餐厅小聚了一下。
刚把人送回学校,却没想到碰到这一幕。
恩情是个可怕的东西,各种意义上的。
他揉了下眉:“拐去公交站台。”
他们的车子正好卡在道路左侧,打了转向灯,拐过去倒也不费事。
向烙正背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还没说出来,面前就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正疑惑,车窗就被摇下来,一张英俊而冷漠的脸出现在眼前。
向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正想找地方躲,就听见瞿承宣的语气不容拒绝:“上车。”
向烙:“……”
好凶。
“瞿总。”他打了招呼,道:“我可以坐公交车回去。”
瞿承宣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算生气,只是神情淡淡的,没有人气。
他说:“你挤不上去。”
你挤不上去。
向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