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时朝暮的身影了,裴停今才垂下眼。
过了会儿,他回头看了眼时朝暮刚才走过来的、祝离所在的方向,控制不住流露出了不满和疑惑。
不满祝离缠着时朝暮。
疑惑明明都是缠着,时朝暮以前也最讨厌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可为什么从时朝暮脸上看不出半点对祝离的反感?
因为祝离会说软话、装可怜?
裴停今回过头,慢腾腾朝着时朝暮离开的方向走,边走边摇了摇头……时朝暮不是那么容易被言行哄骗到的人,他自己很清楚祝离在装模作样,可时朝暮依旧不讨厌祝离那个人……
……
第二天下午原本是他们回游轮上继续下一站的时间,但时朝暮在凌晨天没亮的时候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
他还有一些行李在游轮上的房间里,但包括提前中断旅行的手续以及收拾打包行李这些,时朝暮都托给了安梧帮他处理。
时朝暮让酒店提前帮忙定好了车,从背对海岸那一侧的环岛路径直驶向岛上的机场,搭乘今天最早的航班回a市。
时朝暮搭的航班降落在目的地的时候,这边海岛上安梧他们几个正坐在去码头的车上。
“时学长他人呢?”顾令谦问了好几次,“他打算在岛上多待几天?也不像啊,今天早餐午餐他都是在房间里吃的,看着也不像是很喜欢这个岛所以想多逛逛的……那他先回游轮上了?安梧学长你怎么不说话?”
安梧被吵吵得想捂耳朵,干脆顺着接了话:“对,暮暮他已经提前单独回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