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朝暮一个人点了三菜一汤一甜品,服务员上完菜后站在原地没离开:“先生,我们这里是可以提供免费打包服务的,用餐前或者用餐后都可以,您看需不需要先帮您打包一些起来?”
闻言,时朝暮笑了笑,抬手拆餐具包的同时他对服务员道:“不用,我可以吃完,谢谢。”
服务员听见这话,忍不住打量了下时朝暮明显偏瘦的身板,默默点点头又推着空的小推车离开了。
时朝暮吃饭的速度很慢,但饭量堪称一个顶俩,反正和他的身材对比起来很明显。安梧第一次跟时朝暮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就惊讶过,时朝暮琢磨了下,也只能归因于小时候最贪吃那会儿得不到满足、后来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就有点报复性补偿自己的心态,再然后就习惯成自然了。
总归检查过对身体没什么影响,时朝暮也就不纠结那么多,满足胃的需求比较重要。
这顿晚饭从五点二十分一直吃到六点四十,就算夏天天黑得晚,时朝暮结账走出餐厅时,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
站在路边,时朝暮低下头刚点开手机软件准备打车,就听到来自斜侧方、带着点不确定的声音:“是……朝暮吗?”
闻声看过去,时朝暮很容易就认出来对方:“何老师,是我。”
何舒,时朝暮高中三年的班主任老师,有点轻度的近视,但除了上课之外她平时都不爱戴眼镜。
确定没有认错人之后,何舒松了口气,为了辨认长相而眯起来的眼睛也重新睁开来。
看着时朝暮,何舒有点感慨道:“你毕业之后这也四五年了吧,这么久没见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你。”